049百密一疏疏思疏慮,千慮一得得功得名(2 / 3)

頡柯斯利仍不服輸,拿起長劍走到地圖前,比劃道:“如果我突厥由此處向西,從後包圍高巍軍團。丞相何解?”

邵安微微皺眉,若突厥這樣做,形成反包圍之勢,高巍則會十分被動,腹背受敵。他向皇帝提出議和,也正是怕突厥由西進軍,與西甌東西相應,夾擊我軍。故而才采取一拉一打的戰略,令高巍無後顧之憂。

“太子不會這樣做,這樣做太過愚蠢了。”即使心中萬般焦慮,但邵安麵上也不露分毫端疑,“金城,是離突厥近,還是離西甌近?太子您費心費神打下金城,卻要眼睜睜的看它劃入西甌境內。何苦為他人做嫁衣?”

“本太子可用金城換其餘城池,這點就不勞丞相費心了。”

“新西甌王野心勃勃,有吞並中原之心。若中原亡,下一步恐怕是攻打突厥。唇亡齒寒的道理,太子不會不懂吧?”

頡柯斯利的臉色黑了幾層,邵安擊中了他的軟肋。的確,突厥並非完全相信西甌,西甌也非真的那樣大公無私。

邵安起身離案,走到地圖前,熟練自然的抽出李洪義腰間佩刀。奇怪的是李洪義絲毫沒有反應,任由他抽刀也不加阻止,覺得彼此間有種特別的默契及信任。

邵安以刀當棍,在圖上指點道:“西甌能許給太子的,無非是岷州、渭州兩地。很遺憾,這兩州已收複,想必太子要空歡喜一場了。太子或許覺得,可以用金城交換西甌這一大片草原,但本官認為,西甌不會為一小小金城,而將自家草原牛羊拱手相送。”

“況且本官以為,金城的僵持局麵不日便解。”邵安更進一步的說道,“高將軍無論采用包圍戰,還是攻堅戰,都可令西甌一敗塗地。反觀西甌,如今龜縮於城內,攻不敢攻,守不能守,如何能贏?”

頡柯斯利盯著地圖良久,似乎要盯出個洞來,最後發現邵安之言無懈可擊,隻得從另一方麵反駁道:“西甌遊牧民族,全民皆兵,騎射俱佳。你們中土人,怎可與之相比?”

邵安驀然笑了,“突厥太子怎知,我朝無人?如今我國兵力強盛,猛將輩出,就說我身邊這位小將,武藝也絕不在各位將軍之下。”

此話一出,帳內敵將哪能善罷甘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道:“來使什麼意思,太小看我們突厥了吧。”

“他那麼年輕,怎麼能和我們比?”

“就是,小子,有膽量跟爺爺我比試比試嗎?”

“太子,他們太過囂張,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突厥的厲害。”

李洪義忽然插話:“比就比,誰怕誰?”

這次邵安沒有阻止李洪義的衝動,隻是看了一眼頡柯斯利,恰巧頡柯斯利也正含笑看他。邵安問道:“太子以為如何?”

“談了這麼久,看場比武,也甚有趣。”頡柯斯利胸有成竹的對手下說,“我的左將軍去和他過過招。記住,切磋而已,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

點將台上,邵安和太子並排而坐,隨意寒暄。周圍站著一圈突厥武將,看著場地中央,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一個個無非是等著看弱小的中原人是如何被左將軍打敗,好好挫一下其銳氣。邵安則不動聲色,靜等比武開始。

點將台下,李洪義與突厥左將軍摩拳擦掌,正在各自挑選合適的兵器,積極備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