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洪義讚許的拍拍弟弟的肩,“第一次上戰場,怕不怕?”
“不怕。有大哥在,弟弟什麼都不怕了。”
兄弟敘話間,徐磊穩步進來,拱手道:“將軍,末將已查驗過軍備物資,一切均以妥當。”
李洪義看著徐磊一本正經的樣子,奇道:“郝軍,今日怎麼這般見外?”
“將軍,公是公,私是私。稱兄道弟要分場合。”說罷,徐磊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洪輝一眼。
李洪輝很自覺的退後一步,“是屬下僭越了。”
李洪義尷尬的咳嗽幾聲,“好。以後在軍營,就按規矩來。”
三日後,兩萬禁軍束甲出征。皇帝親臨永勝門,為將士們壯行。
皇帝端起手中酒杯,放眼望去隻見禁軍血性男兒,奔騰如虎,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高巍甲胄在身,隻上前拱手致禮,接過皇帝遞過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與士兵一起,三呼萬歲,喝聲震天。
皇帝親自踐行,這是多大的榮耀。眾兵將瞬時士氣大振,李洪義也被周遭氣氛感染,顯得既亢奮又自豪。他策馬揚鞭,與眾將士昂首挺胸的穿過朱漆大門,毅然決然的奔向令他熱血沸騰的戰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的城頭有一抹紫衣身影,與古老而斑駁城池一起,靜靜地目送他絕塵而去的背影,直到大軍漸行漸遠,消失在天地的盡頭……
※※※※※
渭州城外,風沙漫天,昏天暗地,城下的西甌敵兵又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城下萬箭齊發,雲梯攻城;城上居高臨下,投石抵擋。雙方攻勢生猛,皆是拚盡全力,以死相拚。
“將軍,石頭快用完了。”
主將張淩抹一把臉,吼道:“石頭不夠就給我拆磚拆瓦,還不夠就拆房子。”
話音剛落,又有士兵倉皇來報:“張將軍,箭不夠了,還繼續射嗎?”
“繼續射,給老子射光最後一支箭。”戰場上嘶喊聲震耳欲聾,張淩一把揪住小兵,貼著耳朵在喊。
“將軍,將軍!”又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來,張淩幾乎崩潰,吼道:“又咋了?”
小兵興奮的喊道:“援兵至!援兵至!”
彈盡糧絕之際,最先出發的三萬禁軍,終於到了!
援軍一到,軍心大振,城下敵軍見狀不得不暫緩攻擊,鳴金收兵。
帶領禁軍的主將是宋綦的兒子——宋羿。
宋羿迅速令禁軍布防,換下疲憊不堪的邊軍。而後分發糧草,配給裝備,一切都井井有條的進行著。
渭州儲糧不多,邊軍斷糧已有三日了。張淩一邊大口吃飯,一邊聽宋羿講京城情況。
“我們是先頭部隊,後續禁軍由主帥高巍帶兵,統籌指揮。”
張淩噎了一下,“高帥領兵多少?”
“兩萬。你這還剩幾萬人?”
“五萬。”張淩頭也不抬的說,“算上後續的,一共十萬。勉強能與西甌勢均力敵了。”
宋羿搖頭,“別光顧你這麵,北線突厥犯境,元帥勢必要分出部分兵力支援。”
“突厥?”張淩呻笑,“他們光會搶東西,搶了就跑。”
“這次可沒跑,正在北境與我軍對抗。恐怕突厥與西甌早已串通一氣。”
這下是腹背受敵了。宋羿與張淩都深皺眉頭,不僅戰線拉長了不說,還得提防他們形成兩麵夾擊之勢。
這問題不僅令武將頭疼,皇帝更頭疼。他看著養心殿內的巨幅地圖,問邵安:“丞相有何想法?”
“臣以為,同時與西甌和突厥開戰,我國兵力錢糧肯定不足,不如拉一個打一個。蔣嘉閔的使團正在北方,皇上是否下旨與突厥議和?”
皇帝仰望地圖,不置可否。若開戰,國庫難以支撐,且無必勝把握;若議和,以突厥的貪婪,怕是又要獅子大開口了,甚至會徒惹物議。
皇帝長歎一口氣,道:“吩咐下去,三日後舉行大朝會,共商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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