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病房裏傳出一個暴躁的聲音,頓時眾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同時注視著一個方向。
“少他嗎廢話。”病床邊的那個矮個子一把推開第五誠誠,流裏流氣地罵道。
甄隊看了過去,眉頭一皺臉色很不好看,冷聲道∶“帶走!”
甄隊跟前一個高個子,濃眉大眼的警員走上前給陳彬戴了手銬。第五誠誠也被那個矮個子用手銬拷上。一幫人徑直離開病房,至始至終護士都沒有來,看來是提前通知過的。
陳彬被這些人夾在中間,一行人就這麼走出醫院。陳彬目光掃過這群人,一共十一個人。不過有幾個壓根就不像警察,根本掩飾不了他們身上的流氓氣質。剛才那個矮個子張口閉口的髒話,還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大漢袖口還有若隱若現的紋身,好像是蜘蛛,不過捂的比較嚴實。
陳彬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索性深吸一口氣順著他們來。醫院門口停著三輛警車,眨眼間所有人就都上了車。
陳彬被扔進一輛比亞迪裏頭,開車的是那個高個子。副駕駛上坐的不知道是誰,甄隊跟那個胳膊上有紋著蜘蛛的大漢把陳彬夾在中間。陳彬兜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搜出來裝進一個袋子裏。
甄隊朝著對講機裏說∶“樂賓三路a道,轉西城大道,埋伏人手防止劫車。”
說完朝高個子點點頭,喊了一聲∶“賀子,走。”接著車就駛動了,陳彬回頭一看就能瞥見緊跟其後的那輛大眾警車。“但願老誠別有啥事。”
“小夥子今年多大了?”紋著蜘蛛的大漢笑著遞給陳彬一根煙。自己也叼起一根,點著猛吸幾口。
陳彬把煙叼在嘴上,從大漢手裏拿過來打火機點燃,一邊吸一邊說∶“二十六了。”
一旁的甄隊臉色很不好看,“別在我車上抽煙。”臉色陰沉地盯著大漢說道。
大漢絲毫不理會,隻是伸手拍了拍陳彬的肩膀。“才二十六,可惜了。”然後從陳彬的嘴裏奪過煙把,一塊兒扔出窗外。
甄隊這才冷哼一聲,重新目視前方。時不時跟對講機說幾句,指著前麵的路讓賀子要麼左拐,要麼右拐的。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去哪不重要了。”大漢拍了拍陳彬的領子,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
三輛車高速行駛著,與公安局的方向背道而馳。繞著二環線走了一圈開向三環外。過了二十多分鍾,沿路的行人越來越稀少。
臨近下午的時候,車子離郊區越來越遠,眼前就是一片野地。左邊與路麵平齊,右邊是一個巨大的深坑,看起來有三米深,種著一些小麥。
車速降下來沒多久,突如其來的一輛破舊麵包車就朝著警車飛速撞過來。車上的人都反應迅速,甄隊一馬當先的拉開車門,掏出手槍朝著麵包車上“嘣嘣”連開兩槍。
賀子開著車險險地繞開麵包車,方向盤失控橫衝直闖進左邊野地裏。鬆鬆垮垮的泥土把車陷進去,隻能熄火。
紋著蜘蛛的大漢臉色一變,迅速從後備箱掏出一把獵槍,下了車看向後方。第二輛警車差點從大坑掉下去,險險停在路邊,裏頭的人正驚慌失措地下車。
麵包車直直地撞在最後麵那輛警車上,兩輛車劇烈地碰撞紛紛從路邊的三米深地大坑裏翻進去。
小矮子鐵青著臉色從坑裏跳下去,剛走到輪子朝天的警車旁邊,“嘭”地一聲,不知道哪來的一槍打在了小矮子的胸口,血從心髒的位置湧出來,他徑直地躺倒在地。
一幫人連忙警戒起來,朝著坑裏的兩輛車連開數槍。槍響聲此起彼伏,子彈打穿了油箱,兩輛車迅速地燃燒起來。
車裏的半死不活的人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迎來了警車的大爆炸。
“糟了,這裏有內奸!”大漢一句話脫口而出,瞬間所有人都開始劍拔弩張。
甄隊冷哼一聲,把槍口頂在大漢的額頭上。“我的隊友死了我要讓你給我賠命!內奸一定是你們的人!”
大漢身邊的兩個人瞬間把槍口對準甄隊,“草,你他嗎怎麼跟我二哥說話呢?”一個胖子痞裏痞氣地罵道。
大漢臉色很難看,冷喝道∶“現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草他嗎都到這個地方了怎麼還能中埋伏。內奸究竟是誰?”
甄隊眉頭皺的緊緊地,手槍仍然沒有絲毫放下來的意思。
這時候,甄隊身邊的賀子舉著槍站了出來。“別看了,就是我。”
甄隊走上前打斷他,大聲罵道∶“胡鬧,賀子我知道不是你。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內鬼揪出來還我兄弟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