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川跟第五誠誠已經被嚇傻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蠟燭嗖地被風吹滅,周圍陷入一片漆黑。
陳彬抬手打掉肩膀上的手,叼起一根煙,起身打開房間燈的開關。
“秋雪。”陳彬盯著眼前的女人無奈道。
女人一聽,連忙把頭發收拾好,把頭抬起來看著陳彬,一臉不開心。“又被你猜到了。”
“你老這麼玩,我都習慣了...”陳彬搖搖頭,歎了口氣。
陳秋雪的美眸中不摻一絲雜質,身上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猶如一朵青蓮。
陳彬捏了捏陳秋雪漂亮的臉蛋,“你能不這麼嚇人不,我心髒好不代表別人心髒好。”說完還指了指角落裏摟抱在一起的第五兄弟倆。
陳秋雪轉過頭看了一眼倆人,忍俊不禁地笑起來。於川反應過來,連忙鬆開第五誠誠的身軀,站起來朝這邊憨笑。
“哥,這位是?”陳秋雪努努嘴,甜甜地問道。
“哦他呀,於川,四川人。”緊接著陳彬又開始問道∶“還沒說來這兒幹嘛?”
陳秋雪目光閃爍了一下,踮起腳附在陳彬耳邊壓聲道∶“我現在就得離開這兒了,過來跟你說一聲。”
“現在?”陳彬一聽急了。
“噓,小聲點,沒錯是現在,他們都在外麵等我。”陳秋雪扯了扯陳彬袖子,忙道。
“等著,我出去找他們。”陳彬二話不說就要出去。
“別。哥。”陳秋雪連忙拉住陳彬,小聲說道∶“我現在是秘密離開,一切行動都得保證絕密,本來他們不願意讓我過來的,但是我非要來。他們都躲在暗處,你也找不到的。”
“這...”陳彬不知道說什麼,望著陳秋雪道∶“現在就要走嗎?”
“是啊。”陳秋雪不由得低下頭。
有些激動,有些傷感,更有寫煩悶和不舍,陳彬看了一眼埋頭不語的陳秋雪,心裏不由得難受起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畢竟傳說中的龍鳳門離這兒十萬八千裏,自己到時候忙了也不知道多久能見一麵。陳彬手裏的煙一根接著一根,久久不語。
突然,陳秋雪電話響了。她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了,外麵的人已經在不停地呼她。
“去吧,有空就回來看看。”陳彬歎了口氣,說了句“哥不在你身邊,照顧好自己。”
陳秋雪刷地一下眼眶就紅了,強忍溢滿的淚水重重點點頭,“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陳秋雪撲進了陳彬的懷抱,埋頭無聲落淚。
“知道了,你走吧。經常打個電話報平安知道不?”陳彬說話間多了一份滄桑,他這個妹妹跟自己的感情深厚的不止一點半點,從他上大學開始,相依為命了十年。
“嗯。”陳秋雪的電話響個不停,她知道自己不能耽擱了,便強忍著情緒轉身往外走。
“秋雪。”陳彬望著陳秋雪的背影,忍不住叫了出來。
陳秋雪沒有再回頭,一言不發地越走越遠了。她在心裏默默叫了句“哥,注意保暖。”
陳彬頹廢地坐在病床上,周圍的氛圍十分微妙。第五誠誠和於川都看著這一幕,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他們想給陳彬一點思考的空間。
陳彬沒想到沈家效率這麼高,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其實秋雪早早地離開了這兒,也就能安全不少了。現在本地各大勢力形勢嚴峻,針鋒相對的,搞不好哪天自己就慘遭黑手,更何況陳秋雪呢。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了,但是振作點,男人嘛,不能慫。”於川走過來抱了抱陳彬。
陳彬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似的,心裏很難受,是真的很難受,手裏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燃燒。
“十年了,我跟雪兒十年前來這兒上學。秋雪是真的懂事啊,什麼事都不用我操心,記得以前有人欺負她,她自己就解決了,攔著我不讓我衝動。我這個妹妹就是要強,可是再要強也畢竟是個女孩子。不知道她到了那個地方,會不會記著我說的話,會不會不聽我的吃辣椒,她愛吃辣,可是她有胃病,我從來不讓她碰,但是她經常偷吃,我是無可奈何一次次慣著她。她怕冷,小時候經常穿我衣服,她跟我一樣都有強迫症,以後的飯菜會不會不合胃口啊?秋雪,你一定得替哥哥照顧好自己啊。我可不願意再大老遠的跑過去訓你了,秋雪,好好的。”陳彬眼圈越來越紅,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了。
隻是他不知道,房門外的陳秋雪站在角落,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