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看起來沒成年吧？”陳彬一遍抬手抽出一根黃鶴樓，一遍問道。
“是啊，我才十七。”
“這麼小就出來打工？為什麼不上學。”
“跟家裏鬧翻了，一個人出來的，你問這幹啥？”
“哎。又一個叛逆少女。”
陳彬搖搖頭，歎了口氣道。
沒想到小姑娘也學著陳彬的樣子，歎了口氣，“哎，又一個裝逼大叔。”
“……”
倆人聊的還挺開心，本來這個點馬上就關門了，服務員也閑了。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好奇心太強了，拽著陳彬問東問西的。
不一會兒，一輛嶄新別克車停在了雅福門口。西裝男子扭了扭脖子，從車上下來，酷酷地走到陳彬麵前。
“想明白了？”程北冷峻地聲音從口中傳出。
“嗯。”
程北朝服務員小姑娘點點頭，示意她離開。小姑娘這才戀戀不舍地走到一旁，程北她還是認識的，這兒的常客，每次來這兒吃飯都沒見過他結賬。
程北款款坐在剛才的位置，點起一根煙。“說吧，要商量什麼？”
“我想了想，讓秋雪去龍鳳門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繼續說。”
“但是我有個條件。”陳彬伸出一根手指頭，吐出一口氣說道。
“什麼條件？”程北聞言點點頭，腦袋一偏問道。
“龍鳳門裏有個龍鳳組你也知道吧。”陳彬掐滅手裏的香煙，說∶“條件就是不能讓秋雪林這個龍鳳組，如果你們不願意，那打死我也不會讓她進什麼龍鳳門。”
聽到陳彬提出的條件，程北陷入了沉默，抬頭撇了陳彬一眼。“這是老爺子的主意吧？”
“嗯？怎麼說？”
“一猜就是。”程北說∶“這條件，我答應了。本來也不是讓她進什麼龍鳳組，就是單純地保護她的安全。”
陳彬聽到這話，皺著的眉頭不由得鬆開，他“哈哈”一笑，“還怕你們不同意。”
“怎麼會？沒事的話上車吧，趕緊我送你回去，我還等著回家睡覺呢。”
“別急，賬還沒結呢。”陳彬頓了頓，朝遠處一個勁往這邊張望的服務員招招手。
小姑娘很快就跑過來，不過看著程北有些膽怯。“我們老板說，程先生來了不用付錢的。”說話的語氣很柔弱。
“不行，該結賬還得結。”陳彬連忙擺擺手，指著程北說道。
“你小子。”程北看了一眼陳彬，嗬嗬一笑，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小姑娘，“去吧，結賬。”
“不能，我們老板說，程先生來了不用結賬的。”小姑娘一個勁搖頭，不願意接過程北遞過來的卡。
“結賬！”程北的聲音變得有些冷酷。
“哎，你就拿著吧。”陳彬看不下去了，把卡接過來塞進小姑娘手裏，“北哥，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朝陳彬點點頭，跑過去結賬。沒多久就跑回來了，一頓飯，六百八。
陳彬滿意地朝小姑娘微微頷首，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
“郭小瑤。”小姑娘不敢看程北的眼睛，埋頭弱弱道。
“好了，走吧。”程北不耐煩地揪了一下陳彬的胳膊，把他還欲說的話硬生生塞回去。
“那我們走了。”
“兩位慢走。”
…………
車上的程北目視前方，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剛才那丫頭了？”
陳彬自顧自地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心裏想什麼，誰也不清楚。
程北也就不說話了，按照陳彬意願要把他送到了本地市級醫院。
二十分鍾，這輛別克就已經停在了市級醫院門口。陳彬還調侃說，如果程北將來走投無路了，做個出租車司機也行啊，也不會餓死。畢竟這車坐的是真舒服。
看著陳彬一步一步走進醫院大門，程北深思了片刻，打通了一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才掉頭離開。當然，此時的陳彬，已經在第五誠誠的病房門口了。
“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倆講故事。”陳彬嗬嗬一笑，推門而入。
嚇得於川後退幾步，第五誠誠連忙把頭埋進被子裏。
“別找我……別找我…”第五誠誠顫抖著屁股，一個勁說著這句話。
陳彬瞬間就明白了，他倆這是講鬼故事呢。然後聲音突然變了調，“嗬嗬～信不信我把你們撕成碎片……”
“去你媽的，嚇唬誰呢！”於川衝上來一拳砸中陳彬的胸口。
緊接著，反應過來的第五誠誠掀開被子，紅著眼死死盯著陳彬幹笑的臉，開始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