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於川點點頭,陳彬想都不想就連忙跑出病房。因為此時的第五誠誠臉色已經沉到穀底,預計不出三秒就會暴怒。
果然,陳彬剛跑出病房,就能聽到一陣衝天的咆哮和謾罵。類似於獅吼功的聲波傳來,陳彬瞬間加快腳步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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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還有出租車,陳彬也是幸運。按理來說這個點司機早都下班了。不過這個司機師傅倒也熱心,趁著路上人少,不一會兒地功夫就給陳彬拉到冰點酒吧。
陳彬付了錢,下車。看著冰點酒吧仍然漆黑一片,稍微怔了一下,轉念一想也就不覺得奇怪。數一數二的律動都被砸了,看來冰點也沒有躲過一劫。
陳彬掏出手機給程北打了個電話,程北接通後就讓他往後看。陳彬向後轉身,看見程北在對麵的雅福飯店門口的桌子上招手,連忙走過去。
“沒事吧?”陳彬順著程北的示意,點點頭坐下。
“沒事了。”程北歎了口氣,回答。
聞言陳彬也鬆了口氣,指了指對麵的冰點,“也被砸了?”
“是啊,沒個五六天沒辦法重新開張了。”程北說話的口氣有些疲倦,裝似隨意的喝了一口桌上的茅台。
陳彬歎了口氣,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灌入口中。“那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程北之前搖搖頭,沒有對這些做出回答。想來他們內部的事,也不可能去告訴一個外人。
“今天叫你來,不是說這些的。”程北吃了兩口桌上的涼菜,放下筷子擦擦嘴,叼起一根煙,仍然那麼酷。
“說吧,到底什麼事?”陳彬抬頭盯著程北認真地問道。
“陳秋雪。”
聽到這三個字,陳彬猛然抬頭,語氣都變得生冷起來。“關我妹妹什麼事?告訴你,別想打她什麼主意。”
程北見狀,嗬嗬一笑,搖搖頭繼續說∶“陳秋雪,是你的妹妹,也是沈東黎的徒弟。”
“你覺得,作為沈東黎的徒弟會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句話問得陳彬啞口無言。
陳彬眉頭緊皺著,叼起一根煙,“繼續說。”
“你妹妹知道的其實比你還多。”
“那她為什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有什麼用?”程北的語氣已經開始帶有針鋒相對的意思了。
聞言陳彬歎了口氣,自己妹妹的性格哪能不了解。要強,聰明,懂事,有什麼事向來都不麻煩自己。“說事情!”
“文九那狗突然與沈爺決裂,幫著方隆對付沈家,原本保持中立的西澤現在也臨陣倒戈,西澤原名叫費澤,他爹是公安局局長費百山。今天我們的人抓了不少,那邊的人抓了兩三個,還都是些小角色。不過,沈家也不是吃素的,能紮根這麼久肯定有後招,這種虧沈哥不會吃第二次。方隆肯定也明白,所以他得找點籌碼,如果你妹妹在他手上,沈家就會完完全全地陷入被動。知道了吧?”程北緩緩道∶“這也是沈哥最擔心的事,所以他想把秋雪趕緊送走,不然就麻煩了。今天中午龍鳳門的人出現了,當時陳秋雪也在,龍鳳門的高手頓時心血來潮要把收進龍鳳門培養。開始我們都不願意,但沈爺開口了,說龍鳳門是絕對安全的地方,讓秋雪考慮考慮。秋雪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覺得這事不應該瞞著你,就過來跟你說說。這個事我們商量好了,如果你同意我們就趁早把她送走,她的處境現在很危險。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我想以後出現了什麼後果,你我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你自己好好考慮吧。”程北說完便獨自喝起悶酒,留下陳彬一個人陷入沉思。
如果說,自己妹妹有危險,那麼一手遮天的沈東黎為什麼不自己派人保護,而要送去龍鳳門?但如果程北所言不假,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又很可能導致秋雪遭遇不測,這風險自己擔不起。將來風水門會不會與龍鳳門發生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誰又說的清楚,畢竟自己對龍鳳門的了解一無所知,龍鳳門的高手為什麼會想把秋雪納入龍鳳門?她一個弱女子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很顯然,陳彬不想把自己妹妹牽進這場莫名的戰爭中。
究竟是選擇,進入龍鳳門還是選擇拒絕?陳彬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