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就回不來了。”。
望著急切地父母,陳彬撲通地跪倒地上,眼眶已經紅潤了,“爸媽,你們別瞞著我了。陳家的責任該落到我身上,我也是個男人啊。”
陳景徐瞬間怔住了,搖搖頭說道:“兒子你起來吧。跟你沒關係。”
“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牽扯到你身上。”
“爸,我……”陳彬苦澀地說道。
陳景徐揮手打斷陳彬的話,示意他不必再說。
“你們真想讓我懦弱一輩子嗎?永遠也站不起來嗎?陳家不是這樣的。爸媽,我長大了,我可以擔起這些責任,求你們,告訴我…”陳彬眼眶超載的淚水劃過臉龐,掉在磚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
見到陳彬如此執著,陳媽有些心疼這個兒子。一輩子想要讓他普普通通地過,可是奈何終究躲不過。
陳景徐連連搖頭,眼睛望著房梁,喃喃道:“終究還是躲不過,也罷,也罷。”
陳景徐把目光重新落到陳彬身上,“彬兒,扶我起來。”言語間已經沒了絲毫之前的頑皮。
陳景徐霎那間流露出原有的氣勢,甚至陳彬能閱覽出世間滄桑。這才是真正的父親,真正的陳家人。
陳彬站起身子,把陳景徐慢慢放到一旁地輪椅上。看著父親仍然包紮著繃帶的腿,陳彬眼中有些心疼,“爸,你疼不疼。方隆我總有一天會親自收拾的。”
陳景徐看了一眼倔強的陳彬,搖搖頭,轉動輪椅移向房門口。
“你跟我來。”陳爸的聲音多了一絲嚴肅。
陳景徐帶著陳彬去了很多年以前地柴房,自打陳彬上了大學再就沒踏進這個房子。陳爸一直把門鎖的死死的,而且裏麵髒,一向愛幹淨的陳彬沒事也懶得進去。
陳景徐緩緩的從兜裏掏出一把生鏽的鑰匙,把柴房的鎖打開。
“陳彬進來。”陳景徐徑直進去,出聲道。
柴房並沒有陳彬想象的那麼髒亂,與幾年前早已大不相同。一張古樸的桌子上林林叢叢排放著十幾個木製牌位。
桌子正前方是一副畫,上麵是陳家曆代的家譜。中間直接分下來便是陳家直係血親。周圍幹幹淨淨,甚至牌位好像是經過清洗一般,香爐上的香柱才燃盡不久。
“這裏,我每天都來。”陳景徐沉聲道。
陳景徐指著家譜說:“這是我們老陳家的家家譜,最上麵的那個是陳柏湖。咱們的老祖宗。”
老陳家的曆史頗為豐富,陳柏湖是清朝的一位二品大員。此後曆代有不少人都有豐功偉績。按輩分上,陳彬的親爺爺,陳長安也是曾經為華夏做出過特別大的貢獻,華夏的老臣之一。沒有豐功偉績陳家也不可能當初那麼輝煌,一切的沒落都源於陳彬的親爺爺去世了。華夏高層也就不在重視陳家,一代大家族就落到了這般田地。
“你都知道什麼?”陳景徐問道正在埋頭思索的陳彬。
“程北說,老陳家是京都九大家之一。陳家的家主是我的大伯。咱們家的仇人是四大門之一的生肖門……”
陳景徐點點頭,接過陳彬的話頭說起了當年:
當年,四大門之一的生肖門的新任門主蕭曲極為年輕。是各方勢力拉攏關係的重要目標。因為四大門的高手各個不凡,要是能結交一二,對鞏固勢力有不小的好處。結親是大家族慣用的手段。蕭曲喜歡上了趙家的小女兒趙慧瑛。趙家家主也就把趙慧瑛許配給了蕭曲。不料,當時陳景徐已經和趙慧瑛兩情相悅,早已生米煮成熟飯。趙家家主趙俞華一氣之下跟趙慧瑛斷絕了父女關係,把她逐出了趙家。
陳景徐就把趙慧瑛帶回了陳家。知道此事的蕭曲勃然大怒,發誓玩報複陳家。當時陳家也在拉攏蕭曲。關係破裂後陳景徐就帶著趙慧瑛逃到了舊楊縣一個不知名的小鎮。
十年前陳家家主陳長安去世了,別的家族就開始聯手對付一夜之間沒了頂梁柱的陳家,不過現任家主陳偉東本事也不小。足足一個人撐了四年。六年前陳偉東把陳景徐召回了老陳家。得到消息的蕭曲陷入了瘋狂,召集門下弟子用各種手短報複老陳家。
三年前陳偉東因病而死,陳景徐沒能力挽狂瀾。無數產業在一夜之間被幾大家族和生肖門聯手下土崩瓦解。
陳景徐也是後來才得知陳偉東給自己留下了後路,在本地沈家的庇護下,在舊楊縣生活了這麼久。
“程北以前也是陳家的護衛。”陳景徐提到這個,另陳彬大吃一驚。想想也就釋然了,陳家的沒了,人往高處走很正常。
“利益麵前沒有衷心的人。”想到一夜間四散的陳家人,陳景徐滿臉是複雜之色。
“既然你想扛起陳家的責任。”陳景徐指了指桌前的墊子說道:“就先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