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涼風習習,蘇挽清將小玥打發出去後,一個人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啊,多麼美妙的夜,多麼迷人的夜!蘇挽清覺得自己應該來個“獨倚斜闌”,要不來個“寄情明月”?蘇挽清抬頭看天上那一輪明月,不住歎息,這月亮怎麼不被遮住呢?等等,剛才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飛過去了,不會是什麼鬼吧?雖說蘇挽清信仰的是馬克思主義,但她都能穿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想到真的可能是鬼時,蘇挽清撫了撫手臂,正要關上窗戶,下一秒,有人直接從窗外越過,伸手捂住了蘇挽清的嘴。
“!”大哥,不,也有可能是大姐,不帶這樣玩的呀,我還是個寶寶,求放過。
“別出聲,讓我在這兒躲躲。”身後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
哦,確定了,是個大哥。蘇挽清心下明了,為自己的機智打個call。
少女,我跟你講,你現在是被人劫持了呀,那人性別有那麼重要嗎?
“怎麼不說話?不答應?”身後的人見蘇挽清沒反應,聲音中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大哥,我被你捂著嘴啊,怎麼說話?蘇挽清腦後冒出一滴巨大的汗水,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哦,忘了你不能說話了,那答應了就點點頭。”
蘇挽清狂點頭。願意,怎麼不願意,大哥你不就是想避避風頭嗎?這有啥,保命要緊。
見蘇挽清答應,男子才鬆了手。
少了禁錮,蘇挽清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她拍了拍胸脯,有些心驚,緩了緩,才問:“我說大哥啊,你犯了啥事?”
男子目光一凜,上下打量著蘇挽清,似是要把她看穿。“這不是你該問的。”
哦,蘇挽清臉上也沒什麼反應,她看了看窗外,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就放心地關上了窗。
頓時,房內一片寂靜。不知過了多久,蘇挽清才道:“你……”
蘇挽清其實是想問他有沒有受傷,因為她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她自己又沒來大姨媽,隻可能是麵前這男人的血。
昏黃的燈光下,蘇挽清看著麵前的男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哇,絕世美男,看這小臉白的,還不見什麼毛孔,看這雙桃花眼,瀲著微光,極品,極品啊!這玫瑰花般的唇,這如黑夜般的發,這……簡直是造物主手下的奇跡啊!真真稱得上是顏如舜華啊!
男子,不,是容洌,迎著蘇挽清的目光,心裏覺得毛毛的。這丫頭不會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確實,容洌沒猜錯,蘇挽清想的正是要怎麼把他撲倒,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這樣也不枉她來此一遭。
在蘇挽清赤果果的注視下,容洌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壓下的藥性又上來了。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前有一個長得還不錯,又僅著單衣的女子,怎會一點反應都無?
“咳咳……”蘇挽清輕咳兩聲,“你是不是受傷了?要幫忙嗎?”說著往前走近了一步。
女子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香,不是那種刺鼻的脂粉味,而是那種讓人平靜的香氣。
容洌目光灼灼,一把拉過蘇挽清,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是受傷了不假,但我也中藥了,你要幫我嗎?”
男子溫熱的氣息吐在蘇挽清的耳畔,帶著絲絲誘惑。蘇挽清明白了,他中了春藥。
說起來,容洌也沒想到,那地方竟有春藥,就是這一時大意,才讓他中了招。
“等等,大哥,你先別急,先處理傷口要緊吧!”蘇挽清掙了掙,沒掙開,她有些急了。難不成,她就隻能……
“小傷,不打緊。”他上過那麼多次戰場,這點小傷容洌還不會放在心上。眼下要緊的是把藥給解了。
都流血了,還不要緊啊,大哥,你不怕自己還沒解春藥就血盡而亡麼?蘇挽清在心裏“嗬嗬”不帶這樣玩兒的,淚牛滿麵啊。
“雖然你這樣說了,但我作為醫者還是要盡到自己的責任的。”蘇挽清神色認真,不容置疑。蘇挽清才不會承認她是為了拖延時間呢。
“哦,是麼?那好吧,滿足你。”容洌眼中攢這一抹笑意。這丫頭有意思。
蘇挽清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說的話有些欠扁,但好歹拖了拖時間。
“那你先坐我床上,我去給你拿藥。”說完,蘇挽清轉身去內間拿藥箱。這藥箱是她無聊時弄的,雖小,藥卻很全,而且是她自己配的藥,比外麵醫館裏的還好。
蘇挽清拿了藥箱出來,容洌正安靜地坐在床上。蘇挽清走過去,“把衣服脫了!”
“哦?你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睡我?”容洌眼眸微挑,生生多了幾分邪魅。
蘇挽清咬牙,沒見過這樣賤的人。她是這個意思嗎?明明是要看看他的傷口,怎麼被他曲解成她要睡他了?再說她會去睡一個男的嗎?吃虧的是她自己。不對,跑偏了,不是,他哪隻眼睛看到了她想睡他?
蘇挽清狠狠地剜了容洌一眼,不語。她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