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魂的電話鈴聲想起。
“喂!”我接起電話。
“女兒啊!出事了。昊然出車禍,現在正送往醫院裏。”爸爸急迫的聲音有點含混不清。
“什麼?”電話從我的手裏滑落。腦袋裏“轟”的一聲。
“喂喂,女兒啊!我們在醫院,你快來啊!”爸爸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我隻是機械的拿起包就往門外跑。媽媽跟著我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沙沙等等。這天打不了車。”
我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暴雨無情地打在我的身上,淋濕了全部的我。我沒有感覺,心裏一直想著,昊然出事了。打不了車,我沿著街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終於來到醫院急症室。急症室裏很多人,我找不到昊然。他在哪裏?他在哪裏啊?我看著走過來的護士急迫的抓著她就問“林昊然在哪裏?剛出車禍的。”
“出車禍的,你在一樓的轉角去看看。”護士被我的樣子有點嚇到。
我跑到轉角的手術室,終於看到了爸爸,他低著頭站在手術室前。
“爸!昊然怎麼了?”我滿臉不知是雨還是淚。抓著爸爸的雙手問到。
“女兒,你怎麼這樣?”
“你快說啊!”我真的很急
“剛才昊然接我的時候,看到我正準備停到我麵前時,雨太大了。突然一隻小狗跑出來。昊然看到就急刹車,因為地下太滑,車也打滑。他的車就向電杆撞去。他因為撞擊一直都昏迷不醒,具體撞到哪裏,醫生出來了才知道。”我聽著爸爸的講述,頭腦逐漸清醒,但心卻越來越痛,難道這就是開始的阻礙。我知道,一般在大風大雨的天氣,一般小動物都是不太容易跑到外麵。我無力的坐到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女兒啊!你要振作啊!爸爸已經通知了昊然的爸媽。他們也快到了。你先起來好嗎?這都怪爸爸不好,不該讓昊然來接我的。”爸爸看著我也傷痛不已,老淚縱橫。
“爸,不怪你,這是我和他的命。如果命中的阻礙是要昊然的生命,我情願放棄這段感情。”我像是在對爸爸說,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爸爸聽得有點糊塗。
“昊然啊!”這時昊然的父母也來了。
“沙沙,昊然沒事吧!你對伯母說,昊然沒事吧!”林媽媽快崩潰的和我一起坐到地上。
“沒事,他不會有事的。”我仍然喃喃自語著。眼神已經很迷離了。
“快起來,如果昊然出來了,也不想看到你們這樣啊!”林爸爸出麵拉起了我們。
爸爸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情景給林家父母聽,兩家大家長交握的雙手歎息著。沒過多久醫生出來了。大家都湧上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卻步了,坐在椅子上不敢動。
“你們是患者的家屬?”醫生循例的問著。
“是的”林爸爸出麵。
“患者沒有太多的外傷,隻有額頭和手部擦破了。但顱內有微量出血的現象,這是強烈的撞擊造成的,現在看來出血並不嚴重。具體的結果還需要觀察患者在今晚的情況,隻要今晚過了,患者醒來,意識清醒的話也就沒什麼大礙了。”醫生說完離開。
接著昊然被推了出來,我衝上前,看著他緊閉的雙眼,頭上貼著包紮的棉布,臉色蒼白。我的眼淚滴到他的臉上,怕驚醒他,我為他輕輕的擦拭幹。林爸爸已經和醫院院長通了電話。昊然被安排到了頭等病房。
來到病房後,我和林媽媽一人一邊,看著全身插滿輸液管、氧氣管、心電監控的昊然都無聲的哭著。接著我媽媽也來了,看著剛剛還生機勃勃的昊然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也是哭成了淚人。我一直一言不發。最後四個家長默契的離開了病房,隻剩下我和昊然。
“你不是說會一直等我嗎?你不是說讓我們用享受的心情去對待我們愛情的阻礙嗎?我們的晴天還沒來,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在這裏躺著?”我對著睡著的昊然哽咽的說著。
這時我抬著頭望向狂風暴雨的窗外無助的說道:“你不是說我沒有遵守神諭要懲罰我生病嗎?為什麼是昊然?不是應該懲罰我嗎?為什麼?你說啊?你這樣是違規!。。。我以後會聽話的,我接受安排,我接受使命,我會好好完成的,你讓昊然醒來好嗎?”看著外麵無情的風雨我停了停,轉頭看向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