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許芙揚起嘴角,“小姑。”她低低笑,“你現在勸著我早點離開,又是做出一股子為我好的樣子。你總是這樣,偏偏我傻的可以。總將這種虛偽當做好。”
服務員上了咖啡,許芙停一停,又接著說:“你不離婚,無非還是對他存著幻想。祈禱有一天浪子回頭。可,小姑,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抹去的。他忘不了那些仇恨,同樣也忘不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沒有在演電視劇,沒有那麼多的反轉劇。即便,他再需要爺爺,也不會認賊作父。”
許芷秋麵色煞白,卻依舊強撐著氣勢,“我怎麼想,不會和你交代,但我不會和他離婚。你要想用那些醜聞來潑我髒水,也無所謂,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把我的名字和他放在一起。”
“那小姑,我祝你心想事成。”
許芙一把站起來,衝她笑笑,“是陽關道還是獨木橋,小姑自己打算好了。今天本以為會聊到點子上,但沒想到,沒有什麼可談的。小姑,那我先走了。”
她彎腰,從包裏拿出錢,壓在咖啡杯下麵,“這次算我請客,小姑你慢慢坐。”
許芙轉身離開,徒徒留著許芷秋坐在原地。她手指緊緊的掐著杯子,仿佛是無名的宣泄。
回程路上,特別的艱難。
許芙想到許芷秋說的那些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當初許芷秋在顧氏幫忙,她大學攻讀經濟學,商業上不知道能幫到顧城安多少事情。相反,她卻總是出錯。
這些她都知道,她確實是弱勢。
如今,許敏忠又盯上他,顧城安該怎麼辦。可真的要將唾手可得的幸福送人麼?她和顧城安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
說不沮喪是不可能的,
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許芷秋影響了心境。
她和許芷秋說自己年輕,說自己有資本的。但,其實不過是花瓶的作用,她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幫助,還成了他的一根軟肋。
回到醫院,許芙無精打采。
因為出門,身上又出了汗,原本好了一點的傷口又開始有些疼癢起來。
現在是,花瓶都算不上了吧。那個花瓶的背會那麼醜呢。
顧城安說要和她結婚,她甚至都不能當美美的新娘,連婚紗都沒有辦法穿了。
這天,顧城安沒有回醫院。
許芙徹夜難眠。晚間的時候,顧城安打了電話問她吃飯沒有。她乖巧的答應。她能聽出來,顧城安的聲音很累。可她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樣的她,真的好令人討厭。
隻是一個負擔而已,不能成為賢內助,不能成為像許芷秋那樣的女強人。
說好不被許芷秋影響的,這一刻,她忍不住自怨自艾,傷心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