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安撫了撫她的發，勉強地笑了笑，“都過去了。”
她點了點頭，“你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我當然知道，你二叔不會是好人，但是沒有想到，他的野心居然這樣大。”許芙的心，像是被割開了一塊肉，她抬起頭，“所以你才這樣討厭你二叔。”
顧城安半晌後，才開口，“他確實是很大的野心，所以才會不擇手段的想要取代我爸爸的位子。可，後來，我才發現，他啊，罪惡的還有心。”
“什麼？”
顧城安將手環住許芙，那些藏在最裏麵的醜聞，他要告訴她，可，這樣的事情，連他知道時都覺得可怕。
“你還記得在顧藤身邊一直在的何曼曼麼？之前我從沒有見過她。直到，我去監獄裏找顧藤，問他拿他與許敏忠的交易。當時，我走的時候，我看到顧藤衝我笑了笑，我一直不明白那個笑背後的意思，直到我見到了何曼曼，她居然長得和我媽好像好像。”
許芙眼中閃過驚訝。
顧城安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許芙無法想象，那一夜的冬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心底被一種無可名狀的悲涼以及氣憤給填滿了。
顧城安的手臂攔過許芙，“沒事，到最後，他死的慘，沒有人收屍。”他親親吻過許芙的額頭。
他想了想又說：“可，你知道麼？那時候那麼氣，那麼怕，是覺得自己好弱小，沒有辦法救他們。到現在，我更恨我自己，你在我的保護下，遇到了這樣的危險。”
他抬起頭看著她：“我從來不相信，經曆過父母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我害怕的。”
許芙睜大了眼睛，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可最後，我發現，不是沒有，是因為那些事情都與你無關。可是，隻要與你有關的，那天一樣的心境就會蓋上我的心緒上。”
許芙說：“怎麼會？”
顧城安輕笑一聲，“我也問自己，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要說是顧氏集團了，就連我的命，我也願意來換。你不知道，當時，你被房梁壓著腿，我看到那上麵的房梁也快掉了，我真的怕死了。”
他拉住許芙的手說：“當時，我就對自己說，顧城安，你不應該和許芷秋糾纏不清；不應該將許芙一個人留在B市。我跑進火堆裏的時候，周遭都是火，我害怕的手沒有方向。你說，你這樣笨蛋，我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啊？”
許芙呆呆地笑出聲，明明笑著，眼眶裏卻源源不斷地流出眼淚，“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沒有用，我也不會和你爸爸媽媽一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很勇敢、很勇敢地陪著你。”
她用手環住他的脖頸，“所以，城安，你別害怕了。”
顧城安將她從被子裏拖出來，一雙手緊緊地環住，“嗯。”
可怎麼可能不怕，臨走時，許芷秋的眼神，許芙沒有看到，不代表他沒有看到。
許芙趴在顧城安的身上問，“城安，為什麼當初那麼多人裏選中了小姑，是不是也是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