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時間,滕崇和阮艾正式在一次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這兩年,阮艾和滕崇可謂是過著甜膩膩的小日子幸福得不得了。
兩個人去歐洲注冊結了婚,雖然阮艾曾經說過並不在意這個,但是滕崇還是堅持著,抓著對方的手故意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說阮大設計師一定要給自己一個名分啊,阮艾纏不過滕崇,便也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注冊之後,順便在歐洲度了蜜月,滕崇難得放了手裏的工作陪著阮艾玩兒了個夠。
兩個人在英國的鍾塔上密語,在法國的街道上擁吻,看過了一個又一個國家,最後在挪威的極光下相擁著對彼此訴說著愛意。
回到國內,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滕崇又開始了昏天黑地的工作,不分晝夜,阮艾幫不上忙,隻能在旁邊看著,抓著滕崇的手心疼得不行,但是滕崇卻摟著愛人的腰湊上來嬉皮笑臉地要“獎勵”。
平時兩個人忙起來也總是顧不得吃飯,所以家裏還是請了阿姨,但是畢竟有的時候二人空間不想被打擾,滕崇又實在忙,阮艾便也學著做飯。
那段時間阮艾跟阿姨學著煲湯,給滕崇各種補身體,倒是也不知道這湯是補什麼的,直到有一天他把做好的湯端到書房裏,滕崇正對著筆記本處理工作呢,拿著湯匙嚐了一口阮艾煲的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怎麼了,味道不好”阮艾憂心忡忡地看著滕崇。
“沒有,味道很好。”滕崇回答著,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當天晚上兩個人破天荒地在書房裏做了一回,雖然滕崇有的時候很荒唐,但是他還是有分寸的,阮艾正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這是觸到他哪根神經了的時候,便感覺到滕崇一個用力然後在自己的耳朵邊輕聲說著,“寶貝兒,我得對得起你的湯啊”
阮艾一愣,轉念想了一下接著臉上紅了個徹底,心裏一邊埋怨著阿姨幹嘛教他做這種湯,一邊又在心裏羞愧不已。
同樣身為男人,知道最在意別人說行不行這件事兒,滕崇這擺明了是要懲罰自己,阮艾有苦難言,隻能咬著嘴唇承受著,隻不過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給滕崇做過那個湯。
後來,滕崇和阮艾公開之後,兩個人也曾經再一次見到楊銘。
楊銘所在的律師事務當時正受委托負責滕氏的相關法律事宜,便是在這種條件下碰到了阮艾和滕崇。
楊銘見到阮艾還是主動打了招呼,阮艾一時之間有點尷尬,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算作是問好,倒是走在他身後的滕崇看見又是這個人便立刻提高了警惕,皺了眉頭,但是還是伸了手。
楊銘原本是一直看著阮艾的,當下滕崇伸了手,他也忙不迭地趕緊握上去。
“滕總好。”對方的態度不卑不亢,滕崇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楊銘看著麵前並肩而立的兩個人心裏很是複雜,自己不久前還對麵前的這個人心存幻想,可是現在他卻已經站在別的男人身邊,他陪著他向全世界出櫃,有多相愛有時候已經不必多說,楊銘知道自己比不上他。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祝福你。”楊銘對著阮艾笑得很溫暖,這已經是他最大的祝福。
“謝謝。”阮艾也笑。
如果事到如今他還不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意那麼他也太過於遲鈍,楊銘的感情表現得隱晦卻又笨拙,饒是阮艾過去習慣了冷心冷麵,也實在是很難完全對這個曾經記憶力不怎麼熟識的同學的真的就那麼絕情。
“那我去工作了,以後有機會常聯係。”楊銘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阮艾身後的滕崇,最後卻隻能是對著阮艾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然後擦肩而過。
阮艾的手被緊緊握住,他一回頭,便看見滕崇站在自己的身後定定地看著自己。阮艾燦然一笑,反手也握住了滕崇的手,和他一起走出了滕氏的大門。
滕崇整整憋了一路,直到晚飯過後總算是忍不住說出來了,“現在想想,那小子肯定在上學的時候就暗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