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沈琰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怎......麼回事?”就在這震驚之間,腦海裏似乎混亂了起來,曾經好像被抹去的記憶漸漸恢複了一樣。
那個從小到大認識的夏淩晨和現在的莫澤煜,分明是兩張臉,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抑製不住地抖了起來:“你......你是說他不是夏淩晨?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夏淩晨?為什麼腦海裏再也找不到半點影子。
恍然間,因為阿離的提示漸漸恢複的記憶也淡出了腦海。
沈琰真切地發現,原來記憶這種東西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忘了罷,總歸現在是現在,曾經是曾經。小白和夏淩晨的幸福他既然插不了手,何必去糾結?
年夜飯比起往年,異常豐富,太婆仿佛換了個人一樣,異常地熱情,因為阿離對沈琰的認可,她對沈琰也是格外看得順眼。
阿離看到太婆眼中的崇拜之意,啞然,畢竟還是那個嚴肅的太婆讓她熟悉。
在太婆的老弄堂過了除夕,兩人就離開了這裏。
沈琰不想回上海自己那棟空房子,舔著臉說:“阿離,我去你那過年怎麼樣?你那裏應該還有不少釀好的酒了吧。”
“你是惦記著我的酒?”阿離冷笑一聲,她那的酒少說也有幾年的時間才釀好的,給這個酒量不佳的家夥喝了,真的是暴殄天物。
“沒有沒有,我其實惦記的是你這個人。阿離,我無家可歸,你就收留我去你那怎麼樣?我還想看你舞劍。”沈琰這會兒說起甜言蜜語都不帶停的。
說走就走,兩人坐在沈琰那輛騷包的火紅色跑車上,風馳而過,開向阿離在上海的家。
“好了嗎?”
阿離在沈琰的要求下,去了自己的換衣間換上了一套自己喜歡的古裝,以前在宇文府習慣了,偶爾也會定製一些手工製作的古裝。閑在家裏無聊時穿一下,舞劍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太奇怪。
然而現在被沈琰發光一樣的眼神盯著時,阿離反而扭捏起來,不太好意思了。
這...總歸是有些羞澀的。
沈琰看著慢慢從換衣間挪出步伐的阿離,驚為天人。阿離有著一張古典的鵝蛋臉,穿著現代的服裝刻意隱藏自己的天生麗質發而隻是覺得清秀,而穿上古裝,那種飄逸秀美的典雅之美更甚,如果舞起劍來,衣帶蹁躚,更為動人。
“阿離,你這樣好美,美得我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人了。”
“甜言蜜語。”阿離拿過自己的佩劍,“你不是想和我釀的酒嗎?走,我挖兩壇出來喝。”
“還要挖嗎?”沈琰想起自己上次的經曆,苦著臉,這酒也不是那麼容易喝的啊。
好不容易挖出兩壇酒,沈琰拍拍手上的泥土,到了冬季,這土變得又幹又硬,費了他好大的力氣。
阿離嘲笑他手無寸鐵,要是到了戰爭年代還不得當炮灰?沈琰的自尊心被這麼挑釁,不服氣與她回嘴。敘說自己年少時是個稱霸一方的打架王......
爽朗輕快的笑聲回蕩在空中,曾經那些紛亂複雜的過往似乎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