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爺撫掌稱幸,麵帶喜色說:“或許真正的秦皇陵就在繪在這幅羊皮地圖裏。”我們幾個跟沈二爺有形同的想法,於是又把全部精力灌注到了這幅線條繁雜的地圖上。
對於古時的地圖,我見識的並不多,明清時候還大概能夠弄懂,但是這幅突兀出現的秦時地圖,確實讓我大傷腦筋,因為經過兩千多年的歲月雕蝕,昔時的地形地貌如今早已麵目全非,地圖上更是無從分辨。
“這幅地形圖上山脈極少且河流時現,應該是在中國的東方靠北的地方繪製。千年的歲月雖能改變地形地貌,但山勢卻是一成不變的。我們可以根據地圖上僅有的這幾條山脈逐一排查,肯定能對應到現今的某個地方。”沈麟見眾人陷入迷茫,冷靜得提醒道。
我心裏一喜,暗責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於是我們拿出一副詳細的中國地圖,開始跟羊皮紙上的地形圖一一對照。說著容易,可真的查起來卻難了,因為地圖上,所有山脈的摸樣幾乎一樣,除了那些特別長的列外。又整整折騰了大半天,我們仍舊毫無頭緒。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我們采取排除法把羊皮紙上繪製的地圖範圍縮小到了河北省境內。
時至傍晚,附近的居民樓已經零零散散亮起了淡白色的燈管,把周圍的暮色襯托的更見濃厚。整整忙碌了一天一夜的我們此時才想起這段時間我們竟滴水未進,不想倒罷,一想便覺得腹中饑餓難耐,於是沈二爺做東,我們暫且拋開一切瑣事,在飯店裏大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大牛意猶未盡的說道:“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就算是九五之尊的秦始皇都不見得能吃上今晚如此美食。”
對於大牛引用的詩句我不敢恭維,但是後麵這一句卻很有道理。暮色越加濃厚,茫茫夜色下,有誰能體會到我們幾個螻蟻之人苦中作樂的無奈呢?天道無常,生命如斯。
落凡對大牛說的話頗感興趣,半疑惑半促狹的問向大牛:“陳默,你怎麼知道秦始皇就沒吃過這些美食呢?沒準他比我們吃得還要豐富。”
大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要說美食的話,始皇帝肯定比我們吃得多,可他那時的烹飪材料無非就是油鹽之類的基本材料,再出色的廚子也做不出現今食材豐富的美食。另外,縱使始皇帝繁華一生,還不是落得個客死異鄉的淒涼結局。”
大牛的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我很納悶曆史盲的大牛何時變得博古通今了,尤其當他說到‘客死異鄉’這個詞時,我心中忽然一動,肅容問他:“大牛,老實交代,這些關於秦始皇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以我對大牛的了解,我覺得這件事內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