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微微一笑,表示對獵隼的欣賞,然後徑直走到五個背包前,俯身從大牛的背包裏拿出了地靈珠。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沈麟看著手上的地靈珠,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時獵隼走到沈麟麵前臉色尷尬的說:“兄弟,這裏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回去,唯有這個珠子得歸我。我們也是受人所托,請你理解。”從獵隼的語氣可以看出,他也是很賞識沈麟的。
沈麟仍舊是看著地靈珠,臉上陰晴不定,一句話也不說。見勢我快步走到獵隼麵前,一字一頓的跟他說:“獵隼,說話要算數。”對於背信棄義的人,我打心底裏瞧不起。
聽著我不客氣的口氣,獵隼臉上並無怒色,反而猶豫起來,氣氛開始變得沉默。
就這這時,忽然一個黑黝黝的物體重重的摔落在眾人中間,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就聽到‘嘭’的一聲,地上一陣煙霧瞬間騰起,嗆得人睜不開眼。
“是煙霧彈!不要驚慌。”特種部隊出身的獵隼果斷說道。
我們五人用衣服遮住口鼻,緊緊湊在一起,以便應付接下來的突發狀況。張一謀那孫子嚇得早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了。我勉強著睜開眼,模糊的看到沈麟手裏的地靈珠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希望這次意外不會又是針對地靈珠而來的。
幾秒鍾之後,狹小的營地空間就被濃重的煙霧包圍,不明所以的馬賊跑的跑,叫的叫,瞬間亂成一團。大牛有些驚慌,咳嗽著說:“咱們也..也跑吧,在這要..要嗆死。”
“別慌,煙霧外麵可能還要危險。”老到的雲伯沉聲道。
忽然我感覺衣服被人拉了一下,接著一個清甜的聲音響在眾人耳邊:“快,跟我走,我是來救你們的。”
我再次努力著睜開眼,可煙霧太厚,隻能模糊看到一個中等身材的女孩站在我們身前。我本來還猶豫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忽聽到生叔激動的聲音:“你是落凡?”
“恩,生伯,是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再說。”女孩的聲音也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我們四個聽兩人的說話口氣心下便再無疑慮,跟著她向茂密的防護林奔去。
防護林裏低矮的紅柳枝條發達,我感覺兩條胳膊被劃的火辣辣的痛。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我們終於七拐八繞的跑出了濃密的防護林。
女孩指了指防護林一旁最新款的悍馬H2說:“上車,先到我的住處再說。”我們毫不猶豫的跟著她上了車。坐在悍馬米色織布座椅上,眾人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路上,生叔把我們幾個逐一給落凡介紹了一下,然後又告訴我們說,落凡是笑麵虎的從小收養的女兒,後來跟笑麵虎大吵了一架,任性之下隻身去了部隊從軍,從此失去了聯係。
聽完生叔的介紹,我不禁又重新審視起這個清甜的女孩。因著座位的緣故,我隻能看到她的側麵: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子,一對秀眸像是會說話,唯有一頭烏黑的短發可以讓我把外貌甜美的她與之前的幹練聯係起來。生叔說落凡曾去從軍,如果她現在一身軍裝的話,肯定是英姿颯爽…
忽然我被人拍了一把,背後傳來大牛陰陽怪調的聲音,“你丫想什麼呢?該下車了。”我心裏有鬼,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在想你那包價值不菲的玉器丟在那了真是可惜。”我急中生智,忙找了一個借口來敷衍。
誰料大牛哈哈一笑說:“我臨走的時候,順手拿回了。”
我心中一陣感觸,“真是舍命不舍財啊!”
落凡的住處是在烏市一處幽靜的別墅內,這不禁讓我跟大牛再次感歎有錢人的生活。別墅內布置十分簡單,一如主人幹練簡潔的性格。落凡說這處別墅虎叔留給她的,我心裏暗歎,倒鬥真的能發家致富。
坐在客廳舒適的沙發上,生叔問起落凡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落凡神色黯然的說:“我離開部隊之後,就一直尋找父親的下落,幾經周折,我才打聽到父親竟隻身進了沙漠。我不敢貿然深入,於是一直驅車在沙漠邊緣徘徊,希望能等到父親出現,直到我看到你們幾個出現在沙漠邊上。我用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卻意外發現生伯也在你們中間。可沒等我前去找你們,一夥突然出現的馬賊就把你們劫走了。”
落凡頓了一下,繼續說:“我當時想去救你們,可馬賊人多勢眾,隻能放棄。我悄悄的記下了他們的賊窩,然後回來準備好煙霧彈,再次折了回去,打算用煙霧彈製造混論,乘機就你們出來。不過我到了之後卻發現鷹眼也在馬賊的營地,所以一直暗中觀察著形勢,擇機動手。後麵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聽後,我心裏唏噓不已,如果讓落凡知道虎叔已經葬身大漠,真不知道她會傷心到什麼地步。幸好眾人都沒有提起,隻敷衍說沒有遇見虎叔。
這時我才注意到,從逃出馬賊營地到現在沈麟一句話都沒說,而且臉色難看,我記起沈麟剛一拿出地靈珠時的反常,趕忙走過去問他:“地靈珠有問題?”
沈麟用著極不情願的語氣說:“這個不是地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