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裝好子彈,開始新一輪的射擊。奈何老鼠的數量過於龐大,就如海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湧上來,我們擋的了一時,可等子彈用光了,我們就隻有等著被它們分屍了。
“我沒子彈了。”幾乎百發百中的生叔最先彈盡糧絕了。
“我的也沒了。”沈麟隨後說道。
我跟大牛也差不多用完了,隻有不擅用槍雲伯還剩不到二十發子彈。雖然我們合力幹掉了百十隻老鼠精,可對於龐大的鼠精隊伍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數量。
“點火。”慌亂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接著沈麟扔掉手裏的神火,把登山包裏麵帶來的衣物悉數點燃扔向黑壓壓的老鼠群。
見到明火的老鼠精受到極大的驚嚇,紛紛退後少許,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受驚的老鼠馬上又恢複了常態,竟迎著火光依然靠近我們。微黃的火光中,一隻隻變異老鼠陰沉凶殘的嘴臉構成了我記憶中最恐怖的景象。
接下來的形勢已經超出我們的掌控範圍內。缺少彈藥的我們防線已經完全淪陷,我跟大牛還有生叔隻能拿出包裏的精鋼工兵鏟跟老鼠精近身肉搏。而沈麟早已拿出了折疊軍刀在鼠群中廝殺。
在電筒與火堆斑駁交雜的光輝中,我們再次見證了沈麟神乎其技的刀法。無論是砍還是刺,無論是單手還是雙手,無一不是刀刀斃命,所到之處,老鼠精幾乎都是身首異處。沈麟刀招沉猛,神色毅然,看得我們為之驚歎。
我跟大牛合在一處,分顧左右。可工兵鏟不能使老鼠精致命,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們的凶暴,低嚎著衝撞著我倆。沒幾下,我跟大牛腿上就被撕咬的鮮血淋漓,還好老鼠精的利齒隻能夠到我們的大腿。我倆唯一的信念就是千萬不能倒下,否則犧牲的就不隻是雙腿了。
“你們幫我清理身邊的障礙,我來施禦屍術。”雲伯大聲說道。禦屍術是什麼東西?沒時間多問,我們四人合兵一處,把雲伯圍了起來。變異老鼠的攻擊依然猛烈,我們的反抗也不含糊。幾分鍾之後,我們四人腳下又是屍橫一片。
長時間的消耗體力,我有點力不從心,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大牛體質更弱,現在已是大汗淋漓。眼看著我們唯一的陣腳即將淪陷,我顧不得許多拿出包裏的閃光彈發射槍朝天就是一槍。“低頭!”我大聲喊道。
生叔本想阻止我的,可已經晚了,閃光彈在我們五人頭頂上綻開出一片明亮的皎潔。雖然我以最快的速度低頭,閉眼,可是當閃光彈炸開的一瞬間,我還是感覺到眼睛裏灼灼的燒痛感,同時耳中傳來巨大的聲響,繼而成為嗡嗡的耳鳴音。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一個寬廣無邊的白色世界裏,四周無聲無息,很靜,很靜。短暫的爆盲使我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隻能傻傻呆在原地。
幾分鍾過後,我感覺視力開始慢慢恢複,趕緊拿出水壺往眼上撒了些水,這才朦朦朧朧看見點東西。不過這一睜眼,著實把我驚的夠嗆。我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出很多的‘人’,個個瘦骨嶙峋,屍氣沉沉。腦中忽然閃過雲伯說過的禦屍術,難道這些行屍走肉般的幹屍都是雲伯招來的?
我好不容易在‘人群’裏找到雲伯幾人,他們的情況比我嚴重些,至今仍是處於致盲狀態。我後悔自己一時衝動,魯莽行事。不過這顆閃光彈對那些變異老鼠收效甚佳,它們至今仍還是迷茫的停在原地,徘徊不定。
我告訴雲伯幾人身邊多了上百具遊走的幹屍,雲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都快被這顆閃光彈弄蒙了,這些屍體是我招來幫助我們對付鼠群的,慶子,你快從我包裏給我拿出八卦鏡跟符紙來。”
我不敢怠慢,趕忙把兩樣東西遞到雲伯手裏。雲伯雙目微閉,口中默念咒語,左手拿著符紙在八卦鏡上畫了一個圈,接著雲伯又用八卦鏡向四周照了一圈。那些幹屍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定在原地不動了。雲伯把八卦鏡舉到空中高聲一喝,那些幹屍就全部俯下身開始去驅趕鼠群。
這時候,鼠群中也有一部分變異老鼠恢複了視覺,開始瘋狂的撕咬它們旁邊的幹屍。於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屍鼠大戰開始了。我愣住了,媽的這場景不拿到好萊塢裏算是浪費素材了。
雲伯四人的視力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完全可以自理了。我們檢查完各自的裝備並無缺失後,趁著混亂的局麵連忙逃生。大牛嚇得臉色蒼白,跑的踉踉蹌蹌。沈麟問他:“陳默,你沒事吧。”
“沒…沒事。”誰料大牛剛說完,腳下一個沒注意,真個人摔的爬到地上。周圍的幾隻老鼠精飛快的圍了上來,齜著牙直接對著大牛的腦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