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十四章 暗指迷津(1 / 1)

五把電筒一齊照向塔裏,不過神火光芒下的場景使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座外觀上為七層交疊的安魂塔內部隻是一個空曠的豎直空間,沒有層數可言。另外,塔裏麵除了一張仙木供桌外,塔壁及四周全都是懾人眼球的森森白骨,有種誤入地獄的錯覺。

不過這些人骨不是毫無規則的胡亂丟棄,而是被堆砌成各種圖案來裝飾寶塔。例如寶塔地麵上的花卉圖案,是由人的小骨排列而成;寶塔壁上的立體浮雕,使用層層疊疊的頭骨砌成;寶塔壁龕內的雕像,則是一具具穿戴整齊的屍骨。

這些人骨圖案形態各異,形象逼真,卻又寒氣逼人,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除了人骨之外,塔內正中間豎直的立柱上還漆滿了朱字的經文,兩人合抱粗的石柱上從下到上寫滿了朱砂字的梵經,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眾人在這座空有其表的王母塔裏草草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就都匆匆退了出來。我們匆忙離開安魂塔不隻因為裏麵的環境過於陰森,主要是我們從安魂塔的後窗裏發現塔後麵竟還有空間。

我們五個小心的繞過安魂塔,在神火的光線裏發現其後的空間不是一般的寬敞,我們根本看不到邊際,就像是站在宇宙另一個空間的邊緣。

強烈的好奇心與求知欲使我們打了第二發照明彈。然而實現出現的是一塊接一塊的平整土地,實實在在的田地。這裏果然是部落的聚居地,而非簡單意義上的某個人的墓穴。園地兩側是兩條早已幹涸水渠,土地多半已經龜裂。我為之驚詫,原來三千年前這裏默默無聞的居民耕種水平就已這麼發達了。

如今,誰也無法說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得這個有著高度文明的西域古國瞬間埋藏沙底,而且一埋就是三千年。我唏噓感歎,曆史上的不解之謎總是太多,太多。

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眼前的情景熄滅,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我們隻能沉默著再次回到那個鬼氣森森的人骨塔裏。因為除了安魂塔,我們再看不出有什麼地方還能暗藏玄機。

重新進到安魂塔裏,大牛就抬頭仰望,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知道他還對頂上那顆寶石念念不忘,於是為了舒緩壓抑的氣氛我又拿大牛調侃了一番。不過時間寶貴,端正態度後,我跟生叔還有沈麟分散開,四處找尋線索。雲伯則拿出羅盤,原地勘測起來。我不由想起祖父,假如老爺子在這,他肯定能瞧出安魂塔裏的蹊蹺。

我拿著神火仔細的查看著,同時腦袋也沒閑著,既然這裏命名為安魂塔,自然有他的道理,難不成是為了紀念塔內的這些枯骨?不過細想一下,烏元國曆經幾世,居民何止千萬,可為什麼我們進到地縫深處後就隻看到這寥寥可數的幾十具屍骨呢?三千年前麵對突如其來的災難,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究竟藏到了什麼地方?

我思緒萬千,心裏起伏不定。雲伯的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根據安魂塔的建築風格來看,屬於實實在在的西域特色,可據塔裏的風水格局來看,卻又是典型的東方特點,我猜測這安魂塔定有漢人參與建造。”

漢人?雲伯的話說的我們茅塞頓開,西王母時期卻有漢人到過這裏,那人就是穆天子—周穆王。我們太大意了,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厲王身上,竟把穆天子這個重要的人物都忽視了。

雲伯接著說:“按照東方風水的方位,這裏就幹屍安魂塔的虛位。“雲伯指了指塔裏西北角上的一塊地板說道。

我們幾個迫不及待的為了過去,生叔拿出洛陽鏟敲了敲,空空的回音,眾人心中大喜,總算沒白忙活一場 。沈麟跟生叔輕輕撬開上麵的這層石板,我們麵前就出現了一條完整的暗道。我心中苦笑,又是暗道。

開始的時候,通道裏還算寬敞,可以在裏麵行走,可是越往裏走就越覺得窄,最後隻能雙膝跪在暗道裏爬著向前。雖然通道修的較為平整,可我的兩個膝蓋仍被磨得生疼,個中辛苦,真是一言難盡。

我納悶,烏元國的居民怎麼會修這麼窄的通道,難道他們有匍匐前進的喜好?話又說回來,我們幾個怎麼爬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沒到頭?其實暗道長點也沒關係,千萬別到等我們爬到頭,卻發現是一個五角一次的公共廁所就好。

眾人沉默著埋頭爬了二十幾分鍾,前麵的隊伍終於停了下來,我趁機做到地上休息起來。可我還沒坐穩,就聽見在前麵帶路的沈麟說:“出現岔路了,九條,走哪個?”

這樣的暗道都有岔路,還九條,這簡直就是泯滅人性,我心中忍不住暗罵。因為我習慣於殿後,暗道太過苗條,根本看不到前麵的情況,隻能幹著急。

我身前的雲伯跟我差不多,被大牛,生叔還有沈麟擋住視線,也看不到具體的情況,隻能沉默不語。而處於正中間的大牛不知道觸發了什麼靈感,神來一筆喊道:“麟師哥,走最右邊那條,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