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的一隻手,用力一扯,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我仰在他的腿上。他慢慢的俯下身,目不轉睛的注釋我,我想開口說什麼,可還沒發出聲音,就被他吻住了。
一個淡淡的吻結束,他問我:“培兒,可喜歡我剛才撫的那首曲子?”
我微微點頭,起身站在了他的身邊,他正姿,繼續撫琴,不時抬頭與我欣賞的目光相觸。四周開始漸漸的浮起薄薄的迷霧,在月光下我的視覺漸漸變得朦朧——
耳邊的旋律還在繼續,迷霧中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讓我不得不閉起眼,抬手遮擋。
“媽媽,你醒啦?”
尋聲望去,是艾兒坐在我床上,手裏拿著我的手機,正播放著昨日我哼唱的旋律。
“呃,幾點了?”我清醒過來。
“六點半,我好餓。”她俯下身摟住我撒嬌。
“嗯!起來了,走,吃早餐上學去!”我乏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給艾兒準備了早餐之後,就把她送去了學校,然後往家返。
剛到家樓下的時候,阿哲打來了電話。
“你怎麼還沒回來啊?”電話裏語氣焦急的很。
我奇怪這麼早,什麼事這麼急?:“怎麼了?我已經進小區了啊。”
“那見麵說吧”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我到了家門口,發現滿地都是建材,還有幾個衣著很“專業”的工人和一個看起來很嘻哈的男人,當然還有阿哲。
看到我,阿哲急忙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然後對著那個“嘻哈”範兒的男人說:“這是雇主,培培。”
然後他又伸手指了指那個男人,對我說:“這是安K,專業裝棚的,你有什麼要求就跟他講好了。”
這陣仗看起來不小,我有點意外,勉強擠出個笑容跟哪位嘻哈什麼K的打了個招呼。
然後阿哲拍了拍我:“我們,要不要把門打開?”
這我才發現大家都在等我開門呢,急忙錄了指紋打開了門。
我率先進屋子,阿哲跟在我後麵。
然後就聽身後阿哲對他後麵那些人說:“不要換鞋子了,進來吧,反正都要弄髒的。”
接著那些人一個一個都走了進來。
那個安K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張紙,四處張望,然後拿筆在那紙上畫起來。
我悄悄的問阿哲:“昨天你才說要建棚,幹嘛今天就開始弄啊?這人靠譜嗎?”
阿哲低頭在我耳邊說:“不快點弄好,我們怎麼一起工作啊?安K你放心好了,這個城市所以的工作室都是他搭建的。”
我驚訝的看了看那個嘻哈K又說:“啊?那他豈不是認識很多製作人和大明星啊?”
阿哲用食指推了下我的額頭說:“我還不算‘大’嗎?你還要認識多大的?”(他的意思是年紀大而且在圈子裏比較有地位。)
我揉了揉額頭,撅著嘴說:“我就隨便那麼一說嘛。”
他又嚴肅的說:“他不需要認識別人,他自己就是個音樂人,編曲很厲害的,跟國外很多編曲大師都是好朋友。”
我更驚訝了:“啊?那這個人也太低調了吧。哎!那他幹嘛幹這個?”
他又戳了下我的額頭:“是不是腦袋進水啦?當然是我的好朋友來的,不然你以為他會幹這個嗎?傻瓜。”
瞬間我覺得自己換上了一種叫做“尷尬癌”的不治之症。
這不禁讓我想到,我們倆的社交圈子相差的如此之大,他是和這樣國際編曲大師的朋友做朋友的,而我,是跟夜場風騷少婦做朋友的,將來一定還會又更多我從未接觸過的人和事,這對我來說無疑是自殘的行為,難道我和眼前這個男人的緣份就僅限於在這即將搭建起來的工作場所了嗎?
阿哲見我發呆又推了下我的頭:“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我沒想好怎麼跟他講我心底的疑慮,一時說不上話來。
他見我隻是抿了抿嘴沒回答,就說:“啊,一定是在想這裏弄好以後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是吧?”
我翻了個白眼,拍了他胸口一下:“才不是呢。”說完我轉身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