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醜聞,自然不能鬧大。
皇後跟林瀚琛是一個意思。她下了封口令,然後差人將嶽小琬送回了將軍府。至於以後的事,就輪不到她來管了。
一場鬧劇拉上了序幕。宮人們三緘其口。
林瀚琛亥時,才回了東宮。他的寢殿裏隻點著幾盞燈,燈光微弱,卻在夜色裏顯得暖暖的,很溫馨。
他的床榻上,一團被子拱著。
有人?女人?
他挑挑眉,款步走近:“還當你要慪一輩子氣呢!”
錦被裏的女子,露出了纖纖手臂。她展顏一笑:“夫妻哪有隔夜仇?”
“哼。”
“殿下,栩兒想您得緊。”她起身,錦被滑落,一片風光旖旎。而她就這樣靠近了他。
如玉的肌膚,如水的長發,如清風般觸感的……她的手指。一點點地將他席卷,讓他“火氣”瞬間大起。
他一把抱住她:“你今晚得逞,可算是開心了?”
“殿下在說什麼,栩兒為何聽不懂?”她的手指,撩撥著他的耳郭。她的聲音嬌媚無比,又帶著迷茫和委屈。
實際上,她當然聽得懂。
但是,不演戲,不快活啊!
她撇著嘴,蹙著眉,“殿下,栩兒今晚可是老老實實地呆在東宮,一步也未曾離開呢!”
林瀚琛不置可否,埋首吻了吻她故作委屈的嘟唇:“終究,你還是心軟了些。”
林卓傲與嶽小琬那件事,林瀚琛一看就知道是木栩的傑作。但是,嶽小琬竟然還是清白之身。
斬草不除根,不夠狠。這不是木栩往日的風格。
她應該幹脆給林卓傲與嶽小琬下個“情不自禁藥”,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就算查出用了藥,就算明知他們是被人陷害,他們這輩子也隻能綁在一起了。
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
麵對林瀚琛的質問,她沒有說話,沒承認,也沒否認。
林瀚琛卻挑了眉,再次追問道:“既然做了鬼,為何要手下留情?”
“自然是為了殿下。”
“為本宮?”他一臉不信。
“若是將她徹底推出去,殿下就斷了一條路。栩兒就算再恨他們,也不會影響殿下的大局。”她想給林瀚琛選擇的機會。
嶽小琬到底是清白之身,若是林瀚琛堅持娶她,至少不會娶一隻破鞋。畢竟將軍府與景家的支持,實在誘人。
“你何時這般大公無私了?”
“對殿下,從無私心,天地可鑒。”她撅著嘴,有些不悅了,“難道殿下不信嗎?”
“不信你,你此時還能躺在這裏?”他埋首,嗅著她脖子間熟悉的清香,很是滿足,“最近這段時間,你總是擺臉色給本宮看,今日該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她嬌俏一笑:“栩兒認打認罰。”
他卻又忽然頓住了上下其手的攻擊,不放心地問道:“你身上的傷……”
“殿下放心,栩兒敢招惹您,必然是好全了的。”她勾著他的脖子,主動獻媚。
小別勝新婚。
這一夜,注定繾綣到天明。
-宮中人多口雜。明麵上誰都不敢說三道四,但是背地裏免不了有人好奇打聽,也有人添油加醋地越說越烈。
林卓傲與嶽小琬之間的故事,傳出了無數版本。
有人說,是林卓傲酒後亂性,覬覦嶽小琬的美貌,企圖玷汙她、將她據為己有。至於結局,有人說得逞了,有人說沒能得逞。
更有甚者,說嶽小琬其實心悅林卓傲,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他,反倒是皇上棒打鴛鴦、亂點鴛鴦譜,而林瀚琛也是後來居上、橫刀奪愛。
總之,不管是哪種風言風語,木栩都聽得嘴角翹翹。她坐在圍欄上,悠閑地翹著腳,嗑著瓜子。
終於扳回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