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的時候,山間也並不安寧。
輕輕的皺了下眉,四散的異味刺得她有些想吐,也讓她決定離開自己平時作為安樂窩的水澗,避開即將發生的異變。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或者,對方來得太快?
反正,走,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青色的衣影已經劃開了濃密的綠葉,停了下來。
她看了來人一眼,笑了笑。
再過上幾年,這人一定是美人中的美人啊。
可惜的是,別人沒有給她欣賞美人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數十粒引燃的火彈——怪不得有異味,原來是硫磺。
漫不經心地揮袖,頃刻之間,水應袖而起,火滅。
與此同時,青衣的美人勾起修長的指,輕盈幽雅地穿梭於追趕自己的人群當中,曼妙似水的動作帶著無限的優柔和陰毒,問定生死。
她小小的驚詫了一下,方才還活著的好幾個人,都不是無名小卒啊。
“妖女!居然助紂為虐!”
憤恨的低吼發自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口中,讓她譏誚地笑出聲來,這不就是那個朝她丟火彈的男人麼?
什麼叫助紂為虐啊?誰叫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一古腦兒往她身上扔火彈的?她又不是不要命了,身為受害者的自己,不討點賠償那才叫委屈呢。
略展袖,玉白的赤足離開了水麵,恰倒好處地踩上了男人的衣袍,失去了笑意的她,皎潔的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心思。
“我和他自不是一路人,”女子的聲音出乎意料的甜:“不過你如此盛大歡迎本姑娘我,所謂來而無往非禮也,我自然會對你表示一下我回禮的誠意啊。”
“你想……”話音未落,女子兀自一腳踩上他的頸間,男人立即氣短昏了過去,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腰間的青雷彈去向何方。
似乎所剩的不多了。可憐的寶貝們,跟著隻會浪費你們的家夥是沒有前途的,還是跟她走吧。而且這時也沒有活動路障在她四周礙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希望這男人醒後自動把這筆帳算到美人兒頭上,這也算是自己無辜受累的賠償好了。
對了,她的鞋,剛才好像放在澗邊……
太遲了——她哀歎了一聲。原本精巧的珍珠繡鞋被人踩了一腳,烏漬印在雪白的緞麵上尤其紮眼。
一思及鞋子有可能被某個臭男人踩過,她立刻決定不要它了。
隻不過,回去會變得麻煩些。
正在此時,沉穩內斂與陰柔輕邪的殺意同時風至——原來厲害的果然喜歡最後出場啊。
看來,她是暫時走不掉了。妄動的話搞不好會成為眾矢之的。
拎起被澗水沾得有些濕的裙邊,悠然退至一旁的枝椏上,無所謂的笑。這壓軸好戲,她不看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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