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微弱的水聲一直縈繞在空氣中,如此清晰可聞。陰暗潮濕的地牢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蘇源,放我出去……放開我……”眼見的一名絕色女子倒在血泊中,滿身的傷痕,可他仍然竭盡全力想要走出牢獄,可事實總於意願相差甚大。每一動都牽扯著傷口,真是欲罷不能……難不成她將一生關在這潮濕而又陰暗的地方……從未有過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大概以前溫柔對待自己的二哥,如今已是人麵是非了吧……
大哥,娘親,爹的死已將那個溫文爾雅,無論處於何地都能笑麵解決的男子推向了無底深淵,如今他卻對自己如此仇恨,已早無以前那個好言好語,溫柔的二哥而言了
現在的他隻有仇恨……女子靜靜地躺在地上,淚水洶湧而出無法止住。
過了許久許久,方見得一名衣著藍衫的男子替其開了門,他背對著女子靜靜的吐出一句話來:“明日我就送你去宸王府,你好好歇息吧。我待會兒讓琴兒替你上藥。”說罷隻留下一個漠然的背影便離去了。
“蘇源你不得好死……”女子王子楠自願去的背影,用盡全身的力氣怒吼道。聲音穿透重重後牆,傳遍了整個牢房,男子的眼角流淌出幾滴眼淚。不得好死?當我決定要狠心待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
淺兒,對不起……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愛昵,所以狠心相待,所以才會忍心將你送到別人身邊。這一切的一切,隻因一句我愛你。他呆呆地在房間內坐下,眼神無比的空洞無神,淚水滿臉流淌。
站在男子身邊的女子,望了望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少主,你既然喜歡小姐,為什麼還拿她與太子交換舞魅樓呢?你明知小姐會恨你的。”
“我愛的好辛苦好辛苦,我希望會有一個人代替我愛她,我不配愛她,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不解,現在我已累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男子遙望著遠方,目光比月光還要寂寥,曾經年少輕狂時許下的諾言,不管以後如何都要與淺兒在一起,而現在呢?爹娘與大哥已經被軒王手下的無情四將所殺,而淺兒卻還愛著他,無論如何他都要淺兒遠離軒王,他必須保住淺兒,也要為爹娘報仇。
淺兒,你怎麼不聽哥的話呢?哥不讓你見他是有原因的,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少主,你還是別說了……小姐,他會明白你的做法……我相信她知道以後不會怪你的”女子微微歎了一口氣,心想也許這就是命,生不由己……悲傷,絕望,權力,鬥爭……這一切的一切早已回不到過去,那一雙眼充滿了迷茫,悲傷與不舍,她隻有呆呆的杵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你去吧,替她上藥吧。這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做到不讓她受到傷害的方法。”男子頹廢的垂下了頭,眼淚順著光潔的臉頰流下。
女子點了點頭,提著藥箱徑直走進了牢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雜刺鼻的酒精味令人作嘔,眼前是漫天的紅色,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奪目,那一抹淡淡的白色身影與鮮明的血形成對比,絕色女子的臉色蒼白如紙,嬌嫩的唇也泛白,若不是其有強大的內力護體,恐怕她早已消香損玉了,若不及時救治,恐傷及六經八脈,內力潰散而亡。
女子在其七七四十九個穴道紮針,替其輸入真氣之後,又將續命丸替其服下,在傷口處又塗上了西域的雪潤膏。
“琴姐姐……”劫色女子輕輕吐出三個字來,強撐起身體,企圖站起,可由於內傷外患,隻得重重倒下。
“小姐,其實少主他……”女子的聲音很淡很淡,她輕輕搖了搖頭,無法說出口。
絕色女子撇過頭去,選擇了沉默不語。
夜更深了…四周隻剩下了滴水聲…一滴一滴…悲傷彌漫在心口,疼痛一次次侵入身體…冰冷侵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