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過後,棺無材三人心有餘悸的看了身後竹林一眼,深夜走竹林,確實極為不利的。
輕則無事惹病,重則鬼祟纏身,但是老王和老花知道,隻要跟著棺哥這種天師級別的人物走,便是不怕那些鬼祟近身。
接著,三人眼前出現大片大片剛收割不久的田地,在月色下,總是那麼的耀眼。
棺無材不禁想起自家的稻田,話說那些個女兵也不知道給收割完了沒有,反正從一到家然後出了家門,就沒見一粒稻穀。
想必她們是偷懶了,以至於還沒收割脫粒好。殊不知,那些女兵是真心實意的在收割,一開始就信誓旦旦的。
可是到後來,就發現了收割稻穀越來越多的難處,怎麼整都整不好,一些必要的經過都沒走,就直接亂來一攤。
不得已,隻有請教八墓村的人,一來二去,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整好,還挨了連長不少的罵。
他說你們為人民服務確實值得,但是沒有必要弄那麼長時間吧,畢竟是士兵,要訓練要警戒以及準備時有的突發事件之類的,你給我整了個大半天不歸連隊,這叫無組織無紀律……
這些亂七八糟的棺無材當然不知道,此時隻顧著把那些棺痕齊聚,其他的都不重要。
“黑死人,上!”棺無材喊道。黑死人一個跳躍,落入有些水的稻田,嘩嘩踏著水向稻田那邊的石墓村跑去。
“棺哥,這莫不也是叫神狗去鎮村?”老王在老花和棺無材之間,問到。
棺無材站在田埂上,搖頭道:“鎮村嚴重了點,隻是用它的神狗之威,讓那些雜狗土狗不敢出聲而已。”
“好,神狗威武,棺哥威武!”老花立即讚道,得意推搡了下隔壁的老王,表示你不知道就別亂說。
“媽蛋的,我能和那沒出息的打比?!”
“對對,老花你莫不要瞎說,棺哥怎能和狗比較!”
“娘炮的,神狗也是你們能亂喊狗的,這是對它的侮辱!”
“呃……老王……”
“嘩嘩”水聲響起,三人踏水而去,有兩人糾結的不知所措——
這片稻田,有水,泥土卻幹著,承受得住一個人的重力,也讓他們不至於一淺一深的行走,大大減少了時間和力氣。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一處稻田中的池塘邊,旁邊有一條高高的土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月光在池塘中倒映,呈勾色,平靜的,忽然池中魚兒跳躍,打破了平靜,碧波蕩漾。
“棺哥,有魚!”老花驚呼道。
棺無材眼睛一亮,“有沒有帶網,我們拖它一網如何?”
“有有……”老王急忙說道,從背袋中拿出一副小型漁網,折疊起來隻有手掌大小。
“好算計!”棺無材不禁對他讚了一句,看來這裝備齊全,月黑風高,確實值得拖一網魚。
棺無材擼起了袖子,夜行衣挺鬆軟的,褲管卷的老高,差不多成四角內褲了。他說,“我先下水,老花你岸邊留意一下,老王,快,速戰速決!”
“撲通!”老王下水,不過是摔下去的,岸邊有一顆鵝卵石,踩滑了。
老花奸笑不已,好像故意為之,老王也不知道,在水中起身,把漁網散開。咦,折疊起隻有巴掌大小的漁網散開之後竟有一床之大,多半是漁網為細針絲,牢固的很。
池塘的水並不是很深,隻不過水底的泥沼過多了些,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網魚,反而腳底板踩著還舒服些。
接著,棺無材兩手一抓,並住了漁網兩頭,然後散開。老王也是一樣,然後和他齊齊鏟進水底。
棺無材喊了一聲,“走!”
然後,兩人動了身,漁網一邊在水底,一邊在水麵,他們默契的在水裏走動,嘩嘩作響。
“快快,棺哥,來了……”老王激動不已,已經感覺到在水裏的手臂被魚兒劃過的錯覺。
棺無材一瞪眼,道:“激動什麼,走穩一點,往那邊的角落走。”
池塘邊有一汪死角,隻要漁網一路鏟到那裏,被網拖過來的魚絕對逃不掉。
終於,他們來到了,兩人齊齊激動,一舉托起了網,頓時,一條條的漁在網中跳動不已。
“有收獲啊有收獲,棺哥,我們發財了!”老王痛苦流涕,看著滿滿的一網漁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