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們此時一旦抓了棺無材,後果便是村民們的反抗!”
寶叔突然想到一個重要點,說:“這是法的社會,我們憑什麼抓他!”
蘇子怡聽完眼睛一亮,悄悄說道:“難道我們不可以找個理由抓他麼?”
“對對!”安保鏢極力附和,嘿嘿奸笑,“寶叔,你別再反對了。”
寶叔一臉無奈,見是蘇子怡起的頭,硬著皮頭重重點頭,“既然如此,這事得好好計議一番!”
“沒事,我們有連參謀長周衛國,可是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王連長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好好!”安保鏢大喜,拍了拍王連長,讚賞不已,軍隊就需要這種足智多謀的人才。
“這樣吧,我爺爺的病也不在於這一兩天,我們就等等他做完這場法事,反正能請便請,不能請,哼哼——”
蘇子怡說到最後咬了咬牙,什麼叫最毒婦人心,這便是典型的開頭。
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裏有一群卑鄙之人,兵政合作,簡直無恥至極!
最後,他們又討論了一些問題,集體同意跟上去,倒要看看八墓村的祖先在哪,也瞅瞅棺無材還能耍什麼鬼把戲!
王連長一招手,原地休息的士兵立即起身,聽他的指示,是跟著儀式隊伍。
這些人走後,早就有人通風報信,一舉一動都在八墓村的掌握之中。
棺無材他們在村頭逗留了一番,重新啟程,走上了去石山的路。
儀式的隊伍全部在村頭壯大,多了許多的鞭炮手,有時棺無材喊鳴炮鞭炮便響起。
有時喊無棺迎祖,便有板凳手把兩條四腳高板凳分在路中,剛好可以架得了一口棺材那麼寬
然後在板凳下燒香三炷,燃了一些錢紙又扛著板凳跟著隊伍,還有些年紀大點的孩子舉著高高的花圈飛奔著,歡喜不已。
有些村民抬著一口口的棺罩,又稱棺圈,結構就是竹片紮成棺材一半形狀,然後糊上一張一張精美的棺紙,上麵畫龍畫鳳,雞頭開竅,五顏六色的當真是好看不已。
這些都是出自古老的紙紮師傅之手,和棺家一樣,傳承不知多久。自古以來,紙紮手和棺材手是密不可分的,或多或少的聯係著。
一路上,棺無材每走數步都是要憑天扔一些錢紙,這些錢紙又叫陰陽錢。
代表著陰陽買路,各路陰司開道,各路孤魂野鬼避讓,妖邪鬼魅無盡逃亡。
棺無材此時顯的很輕鬆,煙癮來了,便是隱秘的抽著香煙,別人以為是香燭之煙火呢!
他的旁邊,跟著早不知從哪溜達出來的黑死人,他一路小跑著,有時超越棺無材。
從遠處看來,去石山的路差不多是沿著河岸的一條泥沙路,然後越來越挨近河岸。
這個儀式隊伍差不多有三百多人,有數十名看熱鬧和做事的,一路上披麻戴孝的白皚皚一帶,又增添著一些黑色花綠的衣物,似是白帶中有點異常!
村民們在這一刻,都把一切拋之腦後,農活什麼的一邊去吧,還是歸祖要緊!
不然總是被別的村看笑話,這是一群有祖先記載卻沒祖宗墳塚的蠻夫俗子,當真是辱了八墓村的悠久傳承!
自八墓和石墓一戰之後,彼此都再沒有任何來往,像是徹底陷入冷戰。
反觀那個小小的土墓村倒是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好像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那種形式。
早在清晨,土墓村派了一名代表來恭賀八墓大捷,但是村主歐陽一清卻是大罵不已,一些風吹兩頭擺的不義之子,談什麼恭賀,直接把那代表轟了回去。
代表能有什麼辦法,隻怪土墓村實在過小,沒什麼勢力,隻有做個牆頭草,那個村落強大就往那個村落擺。
這些事情,不用歐陽一清說棺無材也知道的,早了解土墓村的人,不過這些已無關緊要。
這歸祖儀式隊伍雖和出葬一樣,相比之下卻簡單許多,路上少了擺祭落棺,念祭文等等複雜的程序。
而這些,都是千百年來古人遺傳下來不變的習俗,都是極為隆重的。
可是,有些地方像都市之中,這些習俗早已不知拋向何處,早忘記了還有古人祖宗一說。
像這些的種種,也是隻有在殘留的深山老林中的古老村落才得以保存,這是億萬人們寶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不能丟!
一更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