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均此砍!”他說了一句,又拿出斧頭,狠烈的剁在了白色衣物人的正中前。
又言,“萬祟由此命!”語落,哭聲立即停止,棺無材眼睛一花,好像真的看到了煉獄燃燒著一個魂魄,然後化為灰燼,灑落一地,從此無輪回。
“姑娘,安好?”棺無材虛脫的坐在了地上,本來身子單薄的他,連續提著木架奔跑,又馬不停蹄的施展道場,身心疲憊。
一句未回,棺無材聽到了白色衣物人死命的呼吸聲,試想一下,假如你從一個悶悶的箱子裏吸到了外界的空氣,那將是何種感受。
“不要看我!”白色衣物人突然抬起了頭,驚恐的說了一句,雙眼慢慢的變的神采。
“趙千金!”
棺無材驚呼,萬萬沒想到此人竟是美貌的趙千金,心中有些難以置信。
“你為何來此,竟是沾上髒東西,我不是說了你五天後就嫁人,還出這種幺蛾子!”
棺無材憤憤不已,遂點燃了一支香煙,蒼白的臉龐是他一生的象征,那深邃的眸子總給人悲涼。
趙千金看到他之後,哽咽不已,“棺無材,我怕!”
說著,她向前一撲,身子骨鑽到了他懷中,溫暖無限。
“他……是他,他要看我……”
趙千金在懷中又一次顫抖著說道,棺無材完全愣住了,不是因為趙千金的舉動。
而是一生以來,從未接觸過異性的感覺,心中有些失態。
不過,他還是反應了過來,僵硬在空中的手最終扔掉了生命未止的香煙,艱難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怕不怕,一切都過去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棺無材安慰著說,臉上卻鋪滿了無奈,有點懷念啊,記得小時候,媽媽的懷抱才有這種溫暖。
趙千金慢慢來停止了哽咽,顫抖不再,說:“你走之後,我暗自跟隨你,以為你在活寡婦家中,卻沒想,我一進去就看到了大炮叔的屍體,他還睜開了眼看著我,然後我就發瘋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往石山這裏跑,又哭了起來,最後你來了。”
棺無材無聲的點了點頭,再一次道:“現在沒事了,把那些忘記吧!”
“嗯~”趙千金乖巧的應了一句,拱在他懷裏安靜了下來。
沒多久,傳來了細微的香甜聲,棺無材知道,她這是睡著了。
也知道,她此時此刻需要休息,小心的活動了一下身子。
“無材老弟,沒事吧!”孫大智兩兄弟又一次走了上來,關心的問。
“沒事,小點聲,她需要休息。”棺無材指了指懷中伊人,可惜不是自己的。
孫二明會心一笑,拉了拉孫大智的袖子,眼神示意,既然沒事,勿要打擾了兩口子的甜蜜。
孫大智是過來人,瞬間明了,同樣一笑,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棺無材,兩人轉身離去。
棺無材臉色微紅,略顯尷尬,似乎看出了點什麼,道:“兩位慎心,我與千金一生以來,毫無關係!”
孫大智在這邊翻了翻白眼,還說沒關係,這不不打自招了麼,還千金,還一生……
孫二明忍俊不禁,強壓笑意說:“老朽知也,棺材老弟一生潔身自好,素來不與紅塵韻事有關。”
“不過,老朽提醒你一聲,棺家不過三十,而你年紀也不輕,該把握的還是要把握。”
“雖趙家娃兒定了五天後的親,但是我等明眼人看得出,要娶之人也不是什麼好子。”
“不管怎樣,取之自用,豈有萬罪之也?不敢自用,乃無心勿之也!”
數段教訓告誡合並話輕輕落下,反觀棺無材,意外的煞是平靜。
心中苦笑,豈有不懂孫二明之理,意思是說爭取把趙千金娶入棺家之門,父母媒酌之約,雖死,豈是那般兒戲說散就散。
但是,己身命不過三十,如今二十五有餘,若娶之,最多五年之享,豈不害了千金一輩子!
想想作罷,棺無材回神,強裝笑罵:“兩個老不正經,怎會變得婦人之卦,多嘴!”
“嘿嘿……”
遠處有些奸笑傳來,棺無材沒有多氣,而是舒心的咧嘴片刻。
他撿起了地上的壓紅線,符紙燒完,壓紅線確未斷,實乃驚奇。
棺無材深知此線非彼線,乃紅木之心蹂成,韌性極大,高溫難以驅斷,且還可以護身鎮壓之用,不然怎麼會叫壓紅線。
也不知道他拿壓紅線要幹什麼,隻是緊緊的盯著趙千金潔白的手腕看著,遲遲不敢下手。
究竟要怎樣才行?他心中疑惑,萬一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會不會生兒子?
媽媽說過,棺家人很特別,一旦親了人家女孩的嘴抓了人家女孩的手,就會……。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這樣被你爸爸騙來的,就是這樣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