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雀躍的眼神中,江浩風依舊平淡的微笑,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林安醉靜靜的對著沈遊道:“我不光有這些證據,連你所想要的他的保護傘的證據我也有!”
沈遊聽後一愣,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波瀾不驚平平靜靜的女人居然布著這麼一著棋,但隨即林安醉一句話解開了沈遊的疑問。
“從他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的那一開始,我就準備這一了。”
林安醉的話語聽不出絲毫的感情,就如同一杯白開水一般。
沈遊知道她的那個‘他’指的是楊竹馬,林安醉用專屬於她自己的方式為那個自己曾經鍾情的人複仇,情比水軟,心比鐵硬,絕對的鐵血紅顏。
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在平淡了多年,隻為了一件事而去努力,再一次證明了專心做一件事的重要性。
專心做一件事,尤其是複仇。女人的複仇。
那一刻沈遊恍然明白了為什麼在煙海市百千萬一直鼓勵他與顧傾城接觸。千門的主將沒有其他的弱點,唯有一個弱點就是女人。
尤其是沈遊這樣血氣方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無論是美人計還是處理與女人的關係,這是沈遊必須掌握的一門課程,直到這一刻,沈遊恍然間才明白,原來女人恨起一個人來,是如此的可怕。
因為胡咬金出事的原因,曾虎白也安排胡咬金當時手下的頭目輪流在這裏看著場子。在爵色酒吧的貴賓包間之內,曾虎心謹慎的盯著眼前的齊鋆。在他的身後站著同樣謹慎的巴紮和川蜀袍哥,兩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反倒是郎仁禮一副悠閑的模樣,自己坐在後麵,旁若無人的拿著茶壺,優哉遊哉的自己倒著茶,輕輕的品嚐。
齊鋆的十個手指上都貼上了紙膜,不知道是為了幹活方便還是為了避嫌,特意穿了一件寬袖口但是到臂的一副,露出了整個的手腕。
對於這一點,曾虎異常的放心,這起碼是齊鋆的一個姿態,盡管他也知道,在自己以及後麵川蜀袍哥以及巴紮的眼皮底下,齊鋆也翻不出什麼風lang來。
曾虎的兩枚玉片靜靜的躺在桌子上,旁邊是齊鋆的一整套工具,刀錘磨布一應俱全。
齊鋆仔細的盯著那兩枚玉片,將自己手中的玉逐漸磨成片,然後用一些曾虎絲毫都不懂的液體蘸在抹布上心翼翼的擦拭,隨即他手裏的玉片逐漸變幻了顏色。
做出一片之後,齊鋆如釋重負的對著曾虎問道:“虎爺,你仔細想一下,您見過的那一枚玉片是不是和這一片的顏色差不多。”
曾虎拿過來用肉眼一看,根本沒看出來經過齊鋆處理的玉片與自己原本的玉片有什麼差異,當即點了點頭。
“麻煩虎爺憑著記憶將你所見的那枚玉片的大體輪廓畫出來。”齊鋆將桌子上的紙筆推到曾虎麵前道。
曾虎靜靜的閉上眼睛,他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畢竟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認真做幫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他思索一番後方才拿起筆來,下筆非常的謹慎。邊畫邊停,用了將近一分鍾方才將那枚玉片的形狀畫了出來。
見到他畫出來之後,齊鋆也沒有廢話,隻是自己拿到那個圖形,然後從自己的腰中又拿出一瓶藥水。
眾所周知,玉本身是極脆的物品,隨便用刀用錘的話估計會碎成幾瓣,齊鋆先是用那特殊的藥水塗抹一番之後,隨即用火車點燃一隻蠟燭,用蠟燭輕輕的熏烤。
看到一會玉的確變軟之後,曾虎望著放在桌子上的藥水,不禁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齊鋆專心做活,目光非常的仔細,如同母親嗬護自己的兒子一般。
曾虎討了一個沒趣,訕訕的笑了一下,旁邊的郎仁禮或許是看不過去,對著曾虎笑著解釋道:“我虎爺,你就專心看就行了,操那麼心做啥?”
“我這不是感興趣嘛!”
“得,既然你那麼感興趣,我和你,那手藝是我們門內的秘法,老法呢是用荸薺輸沒與木通入水與玉一起煮,然後用明礬、蟾蜍脂肪一起塗,烤幹,再塗在烤幹。隨著一代代傳下來之後呢,我門內的祖輩也不斷的改善,最終煉成了這種藥水,塗上之後玉就能變軟。”
不光曾虎,連他身後的川蜀袍哥和巴紮聽後也是茅塞頓開,不斷的點頭。
用了大約有半個時的時間,齊鋆方才將玉片弄好,曾虎看了一下之後,自己感覺和見過的那一枚無二,方才點點頭。
與第一枚的空想相比,剩下的兩枚是照著曾虎提供的實物來製作,對於這一切,齊鋆可謂駕熟就輕,用了不大到一個時便將兩枚玉片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