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沈遊輕輕的道。
郎仁禮身子微微一動,但是很快恢複正常,整個麵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端起茶杯,然後緩緩地喝了幾口茶,方才接著道:“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千門又重出江湖了!兄弟在千門之中掛的哪一張牌?”
千門有八將,正反提脫、風火除謠。自然而然,郎仁禮想問沈遊是哪一將。
“千門主將。”沈遊依舊麵不改色。
“喲?”郎仁禮似乎吃了一驚,略微有些驚詫的盯著沈遊看了幾眼。
“千門有八將,設局走四方”,其中最讓人忌憚的人就是千門主將,可以一個千門主將對於千門的作用就好比大半個千門,故而此刻郎仁禮聽到沈遊這麼年輕就是千門主將,著實吃了一驚。
郎仁禮嘴上不,但是內心卻是心潮翻湧,當年盜門和千門同屬奇門之中,千門雖然人少,但是做局下無敵,盜門雖然質量上良莠不齊,但是勝在人多勢眾。
隻是江湖,早已經不是那個江湖。
“不知道沈兄弟喊郎某來所謂何事?”郎仁禮恢複正常問道。
從兄弟到沈兄弟,郎仁禮這一個稱謂就足以明對於沈遊的忌憚。江湖上有一句老話,寧被滅門,不惹千門。
“曾家在泉城也該動一動了。”沈遊道。
“我覺得現在挺好,大家相安無事,各自在各自的領域發展。”郎仁禮畢竟是**湖,不會因為沈遊一句話就吐露內心所想。
沈遊卻沒有理會他什麼,隻是自顧自的道:“曾虎在官場上的勢力由鄒青梅來牽製,而正麵交鋒也不用你來做,你隻需要拿到他手裏的一樣東西就行。”
“玉片嗎?”郎仁禮冷冷的道。
“沒錯。事成之後,不將曾家連根拔起,但是在泉城起碼他將成為曆史,退出與你們並行的行列,最多也就能在第三軍團。”沈遊冷冷的道。
郎仁禮沉默不語。隨即方才道:“千門謠將也來了吧?”
“沒錯!若沒有她四處散播消息,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沒有那麼順利!”沈遊絲毫沒有避諱。
“你出道多久?”郎仁禮雙目炯炯,對著沈遊問道。
沈遊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嗬嗬一笑對著郎仁禮道:“目前千門有正風火謠四將。”
“不可能,上一代門主都沒有風將,你們風將那一支早就斷了。”郎仁禮聽後略微有些驚詫的道。
“很多事,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絕對,不是嗎?”
“難不成,昨夜你背負的老頭是你們千門風將?”定了定神,郎仁禮方才道。
畢竟一共四個人,沈遊站在麵前,火將身手驚下,斷然不會被沈遊背出來,而今早晨還有留言散出,自然而然謠將也沒有事情。所以也就隻能是風將了。
還沒有等沈遊回答,郎仁禮又接著用詫異的語調問道:“江浩風也是你們的人?”
沈遊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道:“那個老爺子的確是千門風將,而江老爺子卻和我們沒有關係,估計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自然而然,郎仁禮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知道他肯定內心想隱瞞,當即不在追問,而是垂下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沈遊也心平氣和,沒有絲毫著急的模樣,慢慢的端起茶,輕輕的品了起來。
許久,郎仁禮方才道:“你想如何?”
聽到他這樣問,沈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人心中的**是無窮的,無論你現在在什麼位置,肯定會想著更高的位置,郎仁禮最初雖然嘴上對將曾虎剔除去不很關心,但是內心估計早已經打起了九九。
當即沈遊慢慢的放下茶杯,輕聲道:“郎爺今離開之後,最多不超過兩個時,估計您今來這裏的消息就能傳開。非常的普通,一點不刻意。如果不出意外,曾虎肯定會見你,屆時你就有機會了。”
“好!”郎仁禮思索一會輕聲道。
隨即兩個人又仔細交流一番,大約一刻鍾之後,蘇清淺和鄒青梅兩個人笑嗬嗬的走了進來,一進門,鄒青梅就笑嗬嗬的問道:“怎麼樣?二位,聊得可好?”
“所謂英雄出少年,郎某今日與沈兄弟一見,果然領教了。”郎仁禮率先開口道。
“薑還是老的辣,沈遊還有很多事需要從前輩身上學習。”沈遊也對著郎仁禮恭維道。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來上一壺女兒紅,幾盤菜肴,把酒盞,傾訴江湖事,一起論英雄,如此可好?”鄒青梅笑吟吟的道。
“甚好!”其餘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