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起身的時候,脖子上一柄寬闊冰涼的刀鋒已經架上。力度恰恰能夠讓他感覺到絲絲的疼痛。
江浩風伸出手,瞬間將他手中的兩把槍奪下,隨手一扔扔到了最裏麵的角落。嘴中輕探一聲道:“老祖宗的手藝全讓這些東西給葬送了。”
曾虎沒有話。江浩風對著沈遊道:“你們先走。”
等沈遊沿著樓梯走下去的時候,方才震撼江浩風的雷霆手段。不光他,估計樓上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是一種難以言明的驚怖。
在沈遊進來的時候,一樓一排排抱著開山刀的精壯漢子現在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整個一樓的大廳區域已經是鮮血密布。
行事溫吞如水,下手狠辣如狼。果然是曾經縱橫西北道,斬殺馬匪無數的大豪俠。
估計在現代這樣的社會裏,一個人對這麼多刀,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但是將對方全部放倒。
殘腳斷手,血流滿地。沈遊怎麼也不能將這個喜歡吃雞屁股,與百千萬嚼著大蔥喝散裝白酒的老頭聯係起來。
沈遊背上的百千萬還有一點點的意識,口中有氣無力的在沈遊耳邊道:“沒有見過吧?當年這些,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就是這老家夥晚生了幾年,要是早生幾年,趕上鬼子侵犯的話,估計絕對來無影去如風,不鬧個翻地覆他就不會姓江。”
沈遊低聲應了一聲,緩緩的往外走去。推開爵色酒吧的大門,冷風迎麵襲來。
或許,明日的泉城,迎來的初春依舊是一番肅殺。
樓上,被製住的曾虎看到沈遊和百千萬離開,神態自若的對著江浩風道:“老前輩,你混哪裏的?和他們什麼關係?”
江浩風冷哼了一聲。這個時候曾虎想的都是先收為己用,任何事他都是先合作,任何人他都是先收納,如果達不成既定目的,方才不死不休。
“之前沒有在泉城見過你,剛剛來的吧?你是煙海市的嗎?”畢竟沈遊他們從煙海市來,曾虎是知道的,當即對著江浩風道。
“我在這呆了快0年了,也算是半個泉城人了。”江浩風冷冷的回答。
“是嗎?曾虎愚魯,還真不知道老英雄府上在何處,既然同屬泉城人,何必幫著別人對自己人呢?”
“你們幾乎要打殘的老頭是我多年的兄弟,我混跡江湖沒有幾個能陪我喝酒的人。你要是給我打死了,以後我找誰喝酒……”江浩風悵然道。
“這個還真不是有意冒犯……”曾虎連忙解釋。
還沒有等他完,江浩風接著道:“你們怎麼玩,各憑手段,我不會過問,但是那老家夥我肯定得保,你們把他鬥輸了我沒啥異議,但是你們要是傷了他,這就不行了。”
曾虎一聽,放下心來,畢竟如果眼前這雙手雙刀,霸氣十足的老頭子要真是和沈遊他們一夥,那豈不是讓他們如插雙翼?
此刻聽到江浩風的保證,心中暗自高興,畢竟在他眼中,百千萬隻是一個配角,沈遊才是主角。
最後,失去雙槍的曾虎被江浩風壓製在椅子上,其他人站在門口,與江浩風對峙。
江浩風收回自己的長刀,無比落寞的道:“這老兄弟,好久沒有陪我出來了!”
完從腰間取下酒壺,咕咚咕咚的喝幹。
曾虎笑著問道:“老前輩,我這裏也有不少好酒,要不讓他們那瓶給你嚐嚐?”
“酒瓶子放上點蛇藥,然後追蹤一下我在哪?”江浩風撇了曾虎一眼,略帶著譏笑的道。
曾虎訕訕的回答道:“哪裏哪裏,我就是單純的孝敬。”
“不必了!”江浩風冷冷的回答道。
如此坐了半個多時,約莫著沈遊早已經走遠了,江浩風方才起身,也沒有往下走,隻是對著打開的窗戶,如同ru燕投林,一縱身躍了下去。
走了沒有0米遠,江浩風卻忽然停了下來,接著遠處各個娛樂場所的霓虹,他看到了站在他麵前的人。
一身白色大衣,長發飄飄的女子,站在月夜之下,是如此的醒目。
霸氣無敵的江浩風拘束了,雙刀早已歸鞘,手裏攥著酒壺,來回的揉動。
“你、你、你,怎麼、麼來了?”江浩風磕磕巴巴的問道。
女人約有0來歲,對著江浩風輕聲問道:“和別人動手了?”
江浩風應了一聲。
月影下,兩個衣著差別如此之大的人卻在對望,倒是別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