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爺子從將曾虎送到密宗跟著高僧修行不是白呆的,縱然入世之後,曾虎對**都是一副殘暴凶戾的架勢,但是實際上曾虎還是比較有雅致的人,隻不過在泉城中幾乎沒有人能夠和他做到平起平坐,他整日麵對的要麼是擋在他麵前的,要麼是他的手下。所以名聲不是很好。
但是對於環境,他還真不是很在乎,盡管麵館臨街,比較破落,外麵的原本藏青色的帳篷布看上去也已經呈現灰黑色,掛在門口的燈泡也非常的昏暗,但是曾虎卻絲毫的不在乎。
沈遊對著他道:“曾老板,像您這身份,可能你從來沒有吃過這東西。”
曾虎應了一聲,點點頭。
“我給你啊,這抻麵大骨頭,兩樣東西都值得一嚐,先不這麵條幾道工序下來清爽勁道鮮香清口,就是那大骨頭也味道十足。”
雖然晚上吃的狗肉,但是曾虎現在也有些饑餓之感,此刻聽沈遊,不禁也勾起他的食欲。
隻聽見沈遊接著道:“這大骨頭是豬骨頭,要的是兩頭大,中間的那種,不要兩邊扁的,那樣的沒有骨髓,而且,大骨頭上肉一定不要多。”
在吃這個問題上,曾虎有絕對的賦,收拾大骨頭是一件技術活,一般先用刀背把骨頭敲開,骨頭要大頭向下,不能流出骨髓,隨著蔥薑蒜大料等燉好,抱著啃大骨頭,絕對是一種享受。
兩個人一人要了一大海碗抻麵,然後用一個鋁盆裝了幾塊大骨頭,沈遊對著曾虎笑笑,自己拿起了一塊,抱著啃了起來。
兩個人聊了一陣子之後,沈遊方才開口道:“實際上在你之前,有人找過我,她告訴我隻要不將那殘片給你,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
曾虎聽後,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沈遊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才找到你。如果我到uni酒吧,是特意去為了找你……”
“我信!”沈遊點點頭道。
隨即又接著道:“我現在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所以也希望曾老板發財也想著弟弟。”
“那是自然。”
一人一碗抻麵,一人幾塊大骨頭,但是兩個人卻吃了將近兩個時,若不是店主催了幾次,兩個人還有聊下去的架勢。
十二點多的時候,沈遊回到蘇清淺下午給定好的酒店,川蜀袍哥載著曾虎回到爵色酒吧。
鋼筋水泥混凝土的城市中,霓虹閃爍,燈光昏暗,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角鬥場,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往上爬,在他們麵前,要麼崛起,要麼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將軍身邊的不需要殺敵的士和象畢竟非常少,要麼是相互製約的馬,要麼是借助別人力量一飛而起的炮,要麼是直來直去的車,更多的則是如同山洪一般滾夾向前的卒子。無力回望,無力左顧右盼,登上城樓一講功成的畢竟是少數,更多是淪陷為楚河漢界中的炮灰。
回到爵色酒吧特定的包房中後,巴紮和胡咬金早已經等在了那裏,從胡咬金眼前的煙灰缸就能看出兩個人等待的時間已然不短。
隻是兩個人沒有絲毫的抱怨,曾虎一回去之後,巴紮便給他衝泡好了一杯茶,邊遞給曾虎邊問道:“虎爺,搞定了?”
“那家夥也是一個滑頭,不過和他吃飯倒是能夠看出來他已經和我有所親近。”
“嗯,從抻麵大骨頭那樣的地方吃飯,本來就能夠拉近人的距離。”巴紮接口道。
“還是安排人密切注意他的行蹤,看看他都和哪些人接觸,如果要是那個女人做的過份,你們來一些雷霆手段也無所謂。我明去會一下沈家的人。”
“大哥……”胡咬金沒有喊虎爺,而是喊了一句幫派味道很足的大哥。
看著胡咬金有些怨氣的麵孔,曾虎何嚐不明白他內心所想,誠然,胡咬金是一員闖將,但是最近幾年的閑適已經讓他變得有些嬌縱,給長點記性也不是壞事。
但是,像這樣的人,必須要適度,不能因為打壓便將狼訓的如同狗一樣溫順,到了一定程度,還得將胡咬金跋扈的方麵催生出來。
“放心吧,你的事我記下了!”曾虎歎息一聲,聲音有些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