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連推帶搡的將沈遊送到蘇清淺麵前,然後對著沈遊道:“人可交給你了,到時候記得給分毫不少的的帶回來!”
爵sè酒吧的包間有固定的消費,所以公主反不是他們的主打項目,但是爵sè酒吧對於公主的招募也下血本,反正基本上來的人,大都是衝著他們的公主來的。除了男女朋友來的或者獨愛良家的人。
進了包間之後,蘇清淺要了兩瓶伏特加,也不管隨之送過來的軟飲,加上冰塊,也不管沈遊,仰頭就往口裏灌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等沈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連續幹了三杯,沈遊連忙抓住她的手腕,輕聲的道:“夠了!有什麼事情來吧!憋在心裏,酒如愁腸,心相思如刀!”
蘇清淺哼哼一笑,也不管沈遊,用另一隻手將酒再一次倒入酒杯,直直的盯住沈遊問道:“我問你,在金錢和權利之前,感情能值多少錢?”
沈遊一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接觸的女孩隻有章萩荻,再就是諸如顧傾城這樣的交際花。現在他已經逐漸變得沉穩,自然沒法和之前一樣張嘴就插科打諢。
蘇清淺卻沒有等他回答,自己接著道:“生活得平上,感情能有多重?充其量隻不過是比空氣略微重一點而已!要是對上金錢和權利,別兩樣,一樣就把他甩到九霄雲外了!”
沈遊知道她肯定要起她的故事,當即擺出一副傾聽的姿勢,千門中人,布局之前率先要讀懂人心。
“你知道嗎?我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我們那個村子在大山之中,百分之九十的人一輩子出不來那座山,偶爾出來的人,哪怕你是在撿破爛掃廁所,回去也能有炫耀的資本,因為你做到了很多人一輩子做不到的事情。”
沈遊嗯了一聲,一副忠實聽眾的姿勢。
“最近五年,我們那出來兩個大學生,你不用看,沒有我,我是因為一個大學生出來我才出來!”道這的時候沈遊看到蘇清淺的眼中變得複雜。絲絲不甘,絲絲甜蜜。
當即張嘴問道:“就是你的那個他吧?”
“嗯!沒錯!我是因為陪著他才出的大山,現在我寧願選擇我們兩個一輩子老死在大山裏。”
“你賺錢供他讀書?”沈遊依稀記得那晚上她喝醉了起過這些事。
蘇清淺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起來,抓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沒錯!”
瞬即如同嗜血一般對著沈遊道:“你知道嗎?我們是從山裏出來的人,他上學的錢是我陪著他挨家挨戶磕頭求來的,來到城裏,我們就是渣滓!最底層的渣!死在大街上沒有人管的那種!”
不等沈遊有所反應她一下子失魂落魄的接著道:“你知道嗎?我賺的第一份錢,是我的身子!是我的身子!!我被人騙了,白給人刷了將近兩個月的盤子,沒有獲得一分錢,但是他得吃飯,我隻能用我的身子去給他換了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其實,我不叫蘇清淺,這是我自己改的,因為我原來的名字土,蘇紅花,這樣的名字怎麼能行啊?”
完她又幹了一杯,沈遊也不攔,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蘇清淺現在略微有些醉意,他勾著沈遊的下巴略有些挑逗的道:“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騙,那一次是被逼無奈,他拿到錢後我很開心,但是我總不能一直那樣,我就想到了騙,四年來,我騙的人得有二十多個吧?”
我叫蘇清淺,我爹是西北牧場的大老板,然後總有些人願意和我聊,總有些人被我騙!哈哈哈。你好笑不?
在良心和金錢中,我選擇了金錢,我喪心病狂,我明明知道有些想一夜致富的人拿著他爹媽的棺材本,但是我還會來者不拒,他們貪心,我比他們更貪心!
蘇清淺似乎和終於釋放出來一般,壓抑許久的情感一下子噴勃出來,講到最後,她似乎和一下子被抽空全身力氣一般,對著沈遊道:“或許就是理昭昭,報應不爽吧!”
我騙了別人,他騙了我。我滿足了他所有對於金錢的要求,但是他卻用那個錢獲得了別人的心。那個女人,就是因為有個好爹好媽,能夠給他的未來鋪一條平坦的路啊!
“你告訴我,愛情,在金錢和權利麵前,它值多少錢啊?”蘇清淺淚眼婆娑,望著沈遊道。
感情本身就是一道沒有對錯的是非題,是也非,非也是,是非之間,隻有一線之間,還沒有等沈遊開口話,包間的門一下子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