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酒與刀(2 / 2)

刹那間風起雲變,駱鋒手中的匕首不知道如何一下子到了沈遊手裏,他跨步向前,匕首則一下子橫在了張大噶子的脖子上。

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的拖遝。

這讓原本還沉浸在對金六子無限期望的遐想中的他瞬間回到現實,白刃加頸的感覺讓他莫名的心生懼意。

沈遊手腕加力,匕首鋒利的刃已經緊緊地貼在了張大噶子的脖子上,再稍微那怕是一根頭發的距離,都能讓張大噶子血濺當場。

“還談嗎?你有資格和我們談嗎?”沈遊冷冷的道。

望著眼前比他許多的青年人yīn狠的眸子,沒來由的張大噶子感覺到一陣冷汗,支支吾吾正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沈遊手腕加力,順勢推著張大噶子後撤,將他緊緊地逼在牆角上。

遇弱則上,遇強則避的原則讓多年以來張大噶子一直能夠問問的在泉城有名氣,此刻刀刃在頸,更是難以堅持。

來也怪,有些時候,人活著就是靠一息氣機支撐,萬一這一口氣泄了,便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如何挺直腰板了。

畢竟早已經不是一無所有的亡命徒的年紀了,現在的張大噶子雖然距離一線混子尚有些差距,但是勉強也算是二類混子。

這世間還有的是他自己留戀的東西。何必爭一時長短呢!當即微微的擠出一絲笑容道:“不談了,不談了。”

除了沒有動手的百千萬,動手的兩個看上去都不是善茬,難怪張大噶子低頭。似乎沒有誰能夠比他更理解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含義了。

尤其是,當匕首鋒利的刃離開他脖頸的一刻,各種滋味他體會更深。

沈遊將匕首還給駱鋒,隨即便轉身往外走去,身後百千萬和駱鋒跟上,截至到這個時候,張大噶子三個人方才知道自己拜錯了菩薩。

那個最不起眼的,居然是最為重要的!

爵sè一樓的舞池早已經擠滿了人,偶爾幾個衣衫齊整的體驗氛圍的良家一進去就圍上了諸多的雄ìng牲口。借著音樂踏著節拍身子不住的往她們身上靠。也有一些流鶯混在其中甩動這高聳巍峨在男人的後背上蹭來蹭去。

一旁卡座上三三兩兩的男女在劃拳搖骰子,沈遊不禁輕聲的嘀咕一聲很賺錢?

剛剛過去結完帳的駱鋒輕身道:“一瓶啤酒都能賣到兩瓶白酒的價錢,更別那些所謂的紅酒和洋酒了,真要是在半瓶酒半瓶勾兌上水,估計這個更算是暴利了。”

“這些和樓上的相比都是把戲。肯通宵熬夜給莊家送錢的賭徒紅了眼的時候不光賣房賣車,連老婆孩子估計都不會眨眼。再就是往上麵的極樂窩,男女就那點事加上點不同的味道就能一晚上夠路邊攤販賣上將近一個月的地瓜。要是算上你的毒品,估計一樓這些就是最普通的了。”百千萬也在一旁道。

“如此來,以後有機會可以弄一個玩玩,我也沒有太大的野心,光玩樓下這一層就行,少賺一點,心裏也踏實。”沈遊輕聲道。

百千萬聽後一怔,暗道這個青年果然是奇才一個,很多東西都能觸類旁通,一下子做到舉一反三。

越過層層的rǔ波臀浪和猜拳喧鬧,三個人來到了門外,此刻已然華燈初上。不遠處一個女孩蹲在地上幹嘔著。

沈遊一行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女孩忽然起身,一把揪住了沈遊的衣襟道:“騙子!騙子!為什麼還去找那個狐狸jīng,我們可好了六年啊!六年的時間,我就這樣喂狗了嘛!”

原本來沈遊根本不可能被她揪住,但是看她醉的一塌糊塗,知道要是避過去估計那女孩這一下就要摔到在地上,此刻聽見她估計不知道念叨多少遍在醉酒時候仍然能夠的如此清晰的話語,有些苦笑的皺了皺眉頭。

女孩依舊在破口大罵,沈遊渾然沒有注意到他身側一輛車緩緩停下。距離很近,外麵又靜,女孩的聲音便跌跌撞撞的傳到車內人的耳朵裏。

後座處坐著的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聽著這些話不禁蹙起了眉頭。輕聲對著前麵副駕駛的漢子道:“刺鯨叔,過去看看……”

酒內的包間裏,沈遊他們出去後,張大噶子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口張嘴吐了出來。

腹內的翻滾感覺消失後,張大噶子自己擦擦嘴唇轉頭問向金六子,有什麼感覺?

金六子輕輕的搖搖頭。

張大噶子長歎息一聲道:“這都是什麼樣的變態,輸給他們,不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