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聽見喬老虎啪啪的擊了兩下掌,皮先超好奇的一望,隻見矮矮胖胖的馬橫和李三一起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這是要找場子嗎?”川蜀袍哥心中一緊,當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皮先超,皮先超心中明白,知道之前是他們兩個去凹凸俱樂部,當即放下筷子,身子往後一仰,看看喬老虎準備如何找場子。
等到那兩個人走到桌前站下的時候,喬老虎拿起酒杯,向著皮先超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皮先超有心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當即也端起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
“這個呢,是我女人的兄弟,而旁邊那個呢,是我老朋友的徒弟,幾年前老朋友去世了,就過來投奔我了,之前呢我聽這兩個人一起到皮老板的場子裏折騰了一下,我內心呢是相當的不安,所以特意把他們叫過來陪個不是…… ”
皮先超聽後,心知喬老虎有意想修好,當即心中暗自想道:“果然這社會混的時間越長膽子越,沒想到這喬老虎安穩了這麼多年,現在可真是高舉治安順民的大旗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懼他呢!”他暗想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多了,當即嘴上嗬嗬笑著道:“太客氣了,喬虎爺,我這邊的人也有不對的,咱這個事就揭過去吧。”
他滿以為喬老虎肯定會借坡下驢,然後雙方言笑晏晏皆大歡喜,卻沒有想到喬老虎微微搖搖頭,對著皮先超道:“喬某生平一是一,二是二,錯了就要改,錯了不改就要打!以前這樣,以後肯定也這樣。”
聽著他的話莫名的皮先超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不由得抬頭望著喬老虎。
喬老虎絲毫不回避他的目光,望著他接著道:“你的人錯沒錯你知道,我的人錯了,我肯定會處置!”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皮先超一眼,接著轉過頭衝著馬橫和李三大聲喊道:“給我跪下!”
跪下?
不光馬橫和李三驚了,喬解放和馬橫的姐姐也驚了,甚至連川蜀袍哥也驚了,隻有皮先超和巴紮略微變了臉sè。
有道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跪地跪父母。而做為混江湖的人,看重的也是一個臉麵,士可殺不可辱,寧願挨砍三刀,不願被辱一場。
“聽不見是嗎?還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管不住你們了?”喬老虎聲音中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哎呀,喬虎爺,何必呢!事情不都過去了嗎?”皮先超開口勸道。
“錯了就要改,錯了不改就要打!這就是我的規矩!”喬老虎有些傲然的道。
馬橫從喬老虎開始張嘴就雙腿顫顫,畢竟他這個名義上的舅子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打內心就懼怕他這個姐夫三分。而李三卻屬於桀驁不馴的類型,雖然被喬老虎收服,但是此刻依舊有些猶豫。
“罷了!長本事了!這裏留不住你們了!”喬老虎看似頹廢的揮了揮手,聲音中透露著絲絲的無力。
“噗通!”李三立馬跪倒了地上,見李三跪倒了地上,馬橫更不敢絲毫緩慢,也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江湖之中無論是幫派還是門派,隻要是被逐門牆那可是奇恥大辱,李三聽的喬老虎隱隱有驅逐之意,自然也不敢猶豫,惡狠狠的瞪了皮先超一眼便伏到在了地上。
皮先超表麵上雖然依舊含笑,但是內心中卻是澎湃萬千,喬老虎一上來就介紹了,一個是他舅子,一個是老兄弟托給他的弟子已經跟隨了他多年。
但是,正是這樣的關係,喬老虎卻讓兩個人當眾下跪,如果就他們兩個人或者還能有情可原,這邊除了坐著的,還有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的下人,眾目睽睽之下,看上去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實際上卻是狠狠地抽了自己的耳光。
一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明白過來,喬老虎看上去道歉屈服賠禮,但實際上卻是一點點的挖坑等著他往下跳呢!這一招不可謂不高。
他明白,巴紮更明白,巴紮輕輕的碰了皮先超一下,這個時候的皮先超相當於被喬老虎逼上了絕境,那兩個與喬老虎關係可謂是親近,而即便是現在皮先超過去攙扶,或者讓川蜀袍哥也出來道歉,但是從麵上也落了下風,更何況皮先超肯定不會讓川蜀袍哥出來道歉。
一方麵不能寒了下屬的心,另一方麵他要樹立凹凸俱樂部的絕對權威,任何敢捋虎須的人必然會遭到報複。
管他那麼多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喬老虎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當即皮先超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來衝著喬老虎道:“喬虎爺,你可太客氣了,我怎麼能受的起呢,來讓兩個兄弟趕緊起來,我親自陪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