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旁邊的江浩風就如同沒事人一般,靜靜的看著早已經成為定局的黑白子,似乎猶自其中,壓根沒有醒悟過來一般。
莫若柳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道:“據我所知,好像你也沒有閑著啊!最後的那一枚玉片若不是經由你手,好像也成不了今的局啊!”
“咱兩個隻是彼此彼此而已。”納蘭半山幹枯的臉上微微笑著,就如同核桃殼子一般皺紋橫顯。
“就是嘛!那你本沒有必要我的,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比誰好哪裏去啊!”
“可是,有一點你錯了,比如剛剛這一局棋,咱兩個水平也就是半斤對八兩,但是,好像最後贏下來的人,卻是我!”納蘭半山用手指敲了敲棋盤笑嗬嗬的對著莫若柳道。
隻是莫若柳卻絲毫不退讓的道:“你們都在子腳下,四九城之中,多年的貴氣早已經將你們的江湖氣消弭幹淨,到了現在,剩了幾分幾毫也不準呢!”
“完全可以拭目以待嘛!”納蘭半山重新恢複了原本的那一種悠然姿態,緩緩地以居高臨下的模樣望向莫若柳。
這個時候,莫若柳卻如同忽然想起來一般,沒有搭理納蘭半山,反而笑嗬嗬的對著一旁的江浩風道:“我納蘭老頭,咱兩個光在哪裏折騰,卻忘記了旁邊的**,真以為當年赫赫有名縱橫西北道的醉酒瘋刀那是吃素的啊!”
“哦!我差一點忘記了呢!你怎麼看啊!**。”納蘭半山假裝才想起江浩風來一般,明抬暗壓的對著江浩風道。
江浩風依舊目不轉睛的望著棋盤,隨即抬起頭,分別看了莫若柳和納蘭半山一眼,隨即緩緩的道:“真要我,你們誰也不行,即便是你們有七十二變,也耐不住人家伸出如來手掌。再,都這麼老年紀了,還學些年輕人跑出來做啥啊!”
顯然,納蘭半山聽後非常的生氣,對著江浩風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真要和你那麼似的,你應該老馬實的依舊呆在泉城啊,這不到現在,你不也來了嘛!”
江浩風聽後有些悠悠然的抬起頭,緩緩的歎息了一下道:“我之所以來,和你們不一樣,我隻是想,這個江湖依舊,不能讓遵守江湖秩序的人,吃了虧啊!”
納蘭半山聽出江浩風話語中的意思,暗指他們可能會用非江湖的手段對待沈遊一眾,當即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這麼來,我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江大俠啊!以後維持江湖秩序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你了!”
莫若柳也抬起頭望著江浩風,聽納蘭半山完之後他方才接口道:“就是啊!按照你這個法,難不成我們會用手段?我莫若柳混跡江湖,當年不曾用過,難不成黃土埋到脖頸了,現在會對一個輩下手?”
“老莫你不要激動,我又沒有你。”
“那可著你是我了!”納蘭半山哼了一聲對著江浩風問道。
江浩風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緩緩地道:“你們四九城的老手藝人幾乎傾巢出動,好像除了戴家之外,你們三家都聯合到了一起,這絕對是大手筆啊!”
“合而擊之本來就是老一輩留下來的戰術,更何況現在的社會,麵對千門,也奈不得不去好好的準備一番啊!”
“戴家自成一脈,你們納蘭家和文家以及葉家合夥算一脈,好像還有張家,以及滿蒙的沈家,據昨夜洪門蘇長安和他的左膀右臂趙醒獅、林醉虎一起來到了這處老城,如果不算上已經在路上還沒有抵達的川蜀唐門的人,這已經是四五幫不同的勢力了。隻是,老朋友,我還真不知道,你又是代表了誰啊!”原本是望著納蘭半山而問,到最後,江浩風卻對著莫若柳忽然開口詢問道。
“我?我本來就是山野一閑人,地一野鶴,能代表誰啊!誰又願意讓我代表啊!”
“的確啊!從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以來,你的風格我倒是一直知道,原本沒幾年我都來這裏看看你,一開始我隻以為我自己知道你在這裏,卻沒有想到納蘭老哥也知道你在這裏。”江浩風對著莫若柳緩緩道。
“我知道並不奇怪,這建國寺有出去的弟子就在我們四九城討生活,你真以為當年橋下那些把式隨隨便便就能手掌斷石手指戳石啊!那都是正兒八經練習過鐵砂掌和大摔碑手的人啊!”納蘭半山略微有些笑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