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茶館見了寧雨唐。除了沈遊要求的阿杜杜和喬檀。寧雨唐還帶了兩個人。一見麵沈遊就對著喬檀他們四個人開口詢問道:“你們幾個誰輕身功夫比較好。”
“我。”出乎意料的。居然是身高臂闊的阿杜杜。沈遊略微詫異的望了他一眼。略微有些疑問的道:“你。”
“沒錯。這裏麵他的身手最好。”寧雨唐開口毋庸置疑的道。
“那好。就是你了。”確定好之後。沈遊直接對寧雨唐等人吩咐起了任務。全部安頓好之後。甚至連寧雨唐都暗暗點頭。
惜英雄。重英雄。越是梟雄之人。越有結識英雄之心。
戴府之中。戴中原正在揮毫潑墨。書桌上的鎮紙下是一副異常彪悍的猛虎下山圖。他那一方的桌邊擺著粗細各異的毛筆和十幾種調sè的顏料。而在另一端則放著一瓶茅台原漿。隻見戴中原右手持筆。左手伸手拿瓶子。每勾勒幾筆後。他總要淺飲一口。仿佛是用酒在尋找靈感。片刻之時候。一隻跳澗猛虎的形象已然成型。隻要在加些點綴和裝飾這副作品就算完工了。
在他的身前。是一臉平靜的戴忠。他雙手捧著一大碗酒。但是卻沒有往自己嘴裏倒。酒是最初的時候戴中原給他斟上的。斟上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瞥了一眼後直接就將酒倒進了他的碗中。如同蛟龍潛水。恣意縱橫。轉折身順手將跳澗猛虎的眼睛點上。似乎猛虎眼睛有幽幽藍光冒出。幾乎要破紙而出。
戴忠之前是中原地區陳氏太極比較好的苗子。因為祖上欠了戴家一個人情。特意把他送到了戴家。戴中原幾次接觸之後。直接就將戴忠這個名字給了他。四九城之中的人知道戴忠的並不多。見過他出手的人更少。當年在四九城有一個紅三代從郊區弄了一個地下拳場。彙集東南亞、西歐北亞等地在地下拳壇的各種高手。但是戴忠硬生生的在無重量級別鐵籠賽中連續衛冕十七場。自此收工來到戴家為仆。而戴中原喜歡的恰恰是他這種洗盡鉛華之後的寧靜。
老式的掛鍾在正廳敲響八點的序幕。都八點了。離著最後的玲瓏局破解還有短短的四個時。隻不過千門中人居然還沒有出現。難道這是提前認輸的節奏嗎。
想到這戴中原還是略微有些許的鄙夷。當即對著戴忠道:“喊上戴義戴勇。我們四個先打幾圈麻將等等他們。”
離開的時候。戴中原的猛虎圖已經完工。夜風就在他落筆的同時將墨跡吹幹。拋出去跳澗猛虎。點綴上的蒼鬆怪石更增奇偉之sè。隻是在空白之處。卻非常突兀的題寫了兩句話:為菩薩為何倒坐。歎眾生不肯回頭。
離開書房之後的戴中原來到了隔壁的平時休息的居所之內。隨著戴忠。戴勇和戴義也走了進來。戴中原示意三個人坐下之後。手中握著的茅台瓶也不見手肘彎曲。細如指的酒水已經順著瓶口傾瀉到了杯子之中。
隨即他舉起瓶子道:“這杯酒感謝三位多年以來為戴家之事勞心費神。除了戴勇之外。二位弟弟都遠道而來。背井離鄉。著實辛苦。我敬三位一杯。”罷先仰頭幹了杯中酒。
戴忠的眉頭一皺。幾乎在同時也一飲而盡。戴義無論幹什麼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態。慢慢舉杯慢慢飲下慢慢將杯子放下。唯有戴勇。似乎眼淚即將滑落。最後也是咬咬牙。仰頭一口飲下。
就在這個時候。明亮的月光下。院內的鬆柏樹之上。一個黑衣人如同狸貓一般悄然落在上麵。心翼翼的張望著不遠處戴中原亮燈的屋。
在不遠處的池塘之中。一根豎起的蘆葦杆在矗立的殘荷莖杆一側樹立。燈光的暗影之中。若不是刻意的去查看。倒真的不能查看清楚。
屋內戴中原已經放下酒杯。剛剛想張嘴再開口些什麼。卻忽然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急匆匆的道:“家主。咱們家的牌匾被人摘了。”
牌匾。的是戴家掛在門外的戴府兩字。據這兩個字到現在已經曆經十幾代將近四百年的曆史。從外麵看。這絕對是戴家的一麵象征。
“這是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戴中原沒有理會來人急躁的語氣。反而顧左右言他。輕輕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