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同時抬頭,隻見笑吟吟的納蘭長歌帶著納蘭長書緩緩走進。葉北眉頭一皺,縱然心中略微有些不滿,但卻沒有流露在麵上,而是笑吟吟的對著納蘭長歌道:“寒地冷不知道納蘭兄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納蘭長歌絲毫不在意葉北表麵上的熱情內心之中的冰冷,對著葉北笑嗬嗬的道:“葉今怎麼有空出來啊?不是拜年嗎都。”
聽到納蘭長歌居高臨下的口氣,大紈絝葉北的脾氣也上來了,對著納蘭長歌冷冷的哼道:“我是為了宴客,不知道你是為了做啥啊?哦,難不成你那哥哥重新走進你老爺子的視線了?”
納蘭長歌聽後臉上一冷,他們這輩就四個男丁,除了他和自己的親哥哥納蘭長書之外,另外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孩以及因為在申城一事之中處理不當而被關上禁閉的納蘭長風。
顯然在家中納蘭長風相對具備優勢,一直以來也最得老爺子的喜愛,而因為納蘭長風處事情不當的原因納蘭長歌方才走進老爺子視線,兩個人就如同一時瑜亮,自然誰也不願意被對方占據了風頭。
一直占據下風的納蘭長歌好容易占據上風,怎麼能夠讓納蘭長風緩過勁來,原本以為沈遊肯定會和他接觸卻沒有想到自那次之後沈遊等人對他一直不冷不熱,反倒是和大紈絝葉北打成一片。
最初的時候納蘭長歌還想矜持一下,隻是發現兩夥人已經逐漸親密關係迅猛發展直接進入蜜月期,自己手下的眼線告訴自己葉北今設宴與沈遊幾個人共渡春節,心中自然不是滋味,索性也沒有參加家中酒宴,帶著納蘭長書就尋了過來。
不過納蘭長歌畢竟是心有城府之輩,以前在自己眼中絲毫無腦的葉北忽然變的咄咄逼人,心中縱然不忿,不過卻沒有什麼,反倒是對著葉北嘿嘿笑道:“咱這大老遠巧遇了,難不成葉大少連雙筷子也不願多加嗎?”
“哎呦,您看您,這的些什麼話啊?搞的好像我葉北多氣似的,不過,咱這地方也,筷子加上倒是沒問題,可不能讓你們兩個人同時坐下啊?最多隻能夠加一把凳子啊!”
兩個人最多隻能夠加一把凳子,顯然是明著踩納蘭長歌的麵子,白了就是不想讓納蘭長歌二人在這裏呆。
還沒有等納蘭長歌話,站在他身後的納蘭長書見狀連忙開口道:“若是實在緊,我因為吃的多,還不是很餓,我先四處逛逛,四處逛逛。”
顯然他是知道納蘭長歌目的的,之所以這個樣子也是為了讓納蘭長歌留在這裏,按照他的想法,沈遊這幾個人肯定不能多開口,要單純是葉北和納蘭長歌二人,他有足夠的把握確定自己兄弟能夠穩壓葉北一頭。
“唉——”葉北拖拖長腔,伸出手向著納蘭長書擺擺手阻攔道:“我大哥啊,你為長,怎麼能夠這樣呢,長歌怎麼也是你弟弟,哪有你弟弟吃你看著的道理,要麼大哥你坐這,要是讓長歌坐這裏,你到一邊去,我第一個不依。”
一段話的納蘭長歌臉倏然一紅,沒有想到以前看上去莽莽撞撞的葉北居然還藏了幾招,若非如此顯然是背後有高人指點,早就想到這個局肯定有人過來所以提前知會到了葉北。
畢竟剛剛那一段話的非常犀利,若是納蘭長歌堅持坐,讓納蘭長書走的話,很明顯明納蘭長歌處在強勢,納蘭長書居於弱勢,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出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內裏之中蘊藏的含義更為深切,若今納蘭長歌坐下,納蘭長書離開,那麼開口挽留的葉北無疑是在他們二人心中種下一粒種子,況且一直以來都是久居弟弟之下的哥哥,這粒種子一旦發芽,絕對是蓬勃之勢。
就在葉北麵帶笑意似乎吃定了納蘭長歌的時候,沈遊在桌子底下輕輕的踢了百千萬一腳。
百千萬心中明白,當即嘿嘿笑著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們都瘦,一起擠擠沒啥事,都坐下就是,老頭子我這麼多年在外麵,這是第一次過個像模像樣的年節,感謝葉大少啊,你們也別互相推辭了,葉大少的場,你們也一起熱鬧熱鬧,就當滿足我老頭子多年漂泊的一點喜歡熱鬧的心吧,行不行,葉大少?”
聽到百千萬開口,葉北也不好什麼,尤其是百千萬張嘴又把他捧到一個比較高的位置,更是讓他難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