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不等同與飯店,老四九城的人都喜歡沒事捧上一壺茶,隨時,隨地,想要多久就多久。
早晨九點多的時候,沈遊隻身一人來到了一瓢飲茶莊。茶莊看上去也有些年歲,除了大廳之外,還有幾個包間。無論是從裝修還是從茶館的桌椅都略微有些古色古香的架勢。
沈遊來的時候茶莊中還沒有多少人,他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要了一壺茶喝了起來。
一直等到將近中午,茶茶莊中的人雖然多了起來,但是依舊沒有坐滿,重點是沈遊壓根沒有看到約他而來的唐門中的人,甚至連同昨給他送信的年輕人也沒有看到。
雖然與飯店不一樣,但是到了飯點的時候,茶館之中除了原本供應的幹果瓜子之外還提供些許的點心,來到這裏的人要麼是談事,要麼是打發時間,形形色色的人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捧著一壺茶,南海北的聊著。
沈遊依舊和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般,桌子上的那壺茶已經被衝了三次,淡的幾乎沒有茶味了。像是沈遊這個年紀的人壓根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他卻絲毫不理會別人奇怪的目光,專心的自己給自己斟茶,慢慢的喝茶。
老四九城的人都能侃,坐在他桌子旁是兩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兩個人的桌子上也擺著一壺茶,除了茶之外還放著一盤瓜子。
兩個人比沈遊也就晚到了十分鍾,從坐下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對著對方聊自己的近況,估計可能是好多年沒有見了,按照其中一個的法,現在他的公司業務已經拓展到了全國各個城市,今出來喝茶是他百忙之中抽出來的時間。
另外一個也不遑多讓,笑著你現在境界不行,三年前我和你一樣,也是忙的頭腳不沾地,不過自從將業務北麵做到**子那邊,東邊做到棒子那邊後,基本上自己都不在插手了,全部都交給手下的人去做。
在沈遊喝了三壺茶的時候,這兩個人也喝了三壺,眼前盤子裏麵的瓜子已經吃的幹幹淨淨,但是兩個人依舊口若懸河的聊著自己的生意進展,壓根沒有一個人主動提出去埋單或者到點了找個飯店吃飯一類的話題。
當第三壺茶喝光之後,沈遊沒有再添水,而是將茶碗倒扣,這是百千萬告訴他的,一般來這個姿勢江湖人都不擺,尤其是在和別人約談的時候。
因為這個姿勢一擺,基本上意味著以後就沒得談了,簡單點就是茶酒不進,江湖上有生茶熟酒一,不過這碗一扣,無論是生熟,就都沒法喝了。
顯然,一大早來到這裏,沈遊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更何今和百千萬兩個人兵分兩路,百千萬開始散布玉片的消息,雖然知道對方手裏已經有了蘇清淺和陳秋實兩張牌,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加大籌碼,把百千萬再擄走。縱然計劃中他拖得時間越久越好,但是考慮到百千萬的安全,他還是有些等不及了。
就在沈遊將茶碗倒扣過來之後,來回穿梭添水的夥計眼睛一亮,迅疾走到了樓上。
沈遊又等了十分鍾,對著夥計揚了揚手,示意付錢結賬,旁邊那兩個人依舊口若懸河的談的痛快,茶水已經添到了第四壺上。
就在沈遊準備付錢的時候,那個夥計滿臉堆笑的對著他道:“沈老板是不,你的茶錢樓上有人給您付了。”
“哦?是嗎?”沈遊聽後一刹。
“沿著樓梯往上,第二個包間,有兩個老板在等著您。”那個夥計依舊滿臉笑意,隻是卻沒有接沈遊的錢。
沈遊將錢往他手裏一遞道:“賞你了!”罷頭也不回的往樓梯上走去。
到了二樓後和一樓絕對的兩個風格,一樓可以壓根隻是聚會的場所,接著喝茶的由頭幾個人聚到一起,但是到了二樓後,頓時感覺清風沐過心靈,一種讓人不出的舒爽。
到了第二個包間門口,沈遊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似乎早就預料到他要進來,屋內的兩個人沒有絲毫的驚亂,兩個人分坐桌子兩側,一人執黑,一人執白,對著期盼靜靜的落子。
在他們下棋的桌子的旁邊有一個桌,桌子上擺著一壺香茗,茶碗有三個,呈三角形擺放,靠近他們二人的那兩個有滿茶,而離著沈遊最近的那一個卻是空碗。
空碗的前麵放著一個凳子,顯然是早就擺放好的。沈遊也沒有話,做到凳子上之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品了一口。
茶香襲人,入口苦中回甘,也沒有看眼前下棋的兩個人,隻是對著整個房間開始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