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處的趙醒獅依舊帶著笑意,沒有絲毫進入的意思,就如同舊時青樓中賣唱的女子一般,倚門而立,笑嗬嗬的對著龍帝道:“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怎麼可能繼續?早已經準備好的龍丁早已經一躍而起,渾然不顧身上的傷痕,出手異常的狠辣,直逼趙醒獅的咽喉。
趙醒獅的身手自然不是納蘭長風所能比擬,嘴中冷哼一聲道:“都了你們繼續,還過來招惹我!”但是手腳卻絲毫不帶停歇,一個滑步,便是太極的起手式。
原本異常迅速的龍丁被他一牽一帶,整個人的身子便如同撒歡一般被引到了一旁。趙醒獅腳步畫圓,繼續跟進。
一旁的龍帝也看出來趙醒獅的功夫深厚,撇開攙扶著納蘭長風嚴陣以待的福伯轉身向著趙醒獅而來。
他的身上雖然也有傷,但是卻都不是很重,壓根不影響他迅猛的速度以及剛勁的拳法。霸氣無比,如同一柄開山刀一般自上壓頂劈下。
那種暢懷的感覺如同行走在戈壁灘中三三夜的人在大晚上的時候爽快的喝上一口56度的二鍋頭,異常舒爽。
趙醒獅以一個童子拜觀音的姿勢靜靜等待,眼見龍帝攻過來的時候,手臂一纏一推,龍帝剛猛的勁力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瞬間不知所蹤。
盡管龍帝的身手是他們幾個之中最好的,但是因為老九修習的拳法過於剛猛,培訓他們時候更是將花裏胡哨的招數全部省略,留下的都是剛猛迅疾的殺人招數。
此刻在趙醒獅的柔勁下,龍帝頓時有一種渾身空有氣力但是無法施展的感覺,而在趙醒獅連綿不斷的大圓圓之中龍帝頓時感覺自己如同一葉扁舟一般,在浩淼的大海中來回飄蕩。
還沒有等龍甲過去,福伯已經攔在了他的身前,縱然福伯受傷,但龍甲也早先被納蘭長風錐了一下,雙方都好不了哪裏去,倒是福伯手上的功夫更硬一些。
加上一個趙醒獅,以三對三的格局,高下立判。趙醒獅的太極完全一副以柔克剛的架勢,練到極致處,早已經如同羚羊掛角一般沒有絲毫斧鑿之氣。
圓潤自然,將龍帝和龍丁籠罩在其中。兩個人走的都是剛猛的架勢,在趙醒獅的太極圓中,越發剛猛的拳法越發無力,就如同握緊的拳頭對著一團棉花錘來錘去一般。
而趙醒獅卻是一副以暇待整的架勢,慢慢悠悠的渾然不著急,對待龍帝和龍丁二人也不下殺招,隻是將兩個人牽製住似乎就心滿意足了。
旁邊的龍甲卻在福伯的攻擊下搖搖欲墜,片刻的空隙便挨了福伯兩刀,雖然兩刀都不至於斃命,但是一刀入體也是極深,龍甲兀自在苦苦支撐。
旁邊的龍帝自然看到龍甲的模樣,眼見趙醒獅站在門口,知道要想出去必須從他這邊經過,當即呼喚兩聲,示意龍甲集合,他畢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眼前若是等著福伯再壓迫一下,龍甲估計就留在了這裏,而萬一龍甲不支,在趙醒獅和福伯兩個人的圍攻之下,即便沒有納蘭長風的加入,他們兩個也討不了好去。
事實如此,當機立斷,龍甲剛剛靠到身側的時候,龍帝整個人也已經躍起,向著趙醒獅衝了過去。
卻沒有想到趙醒獅壓根沒有抵擋,卻偏偏往旁邊一縱,龍帝一愣,但還是順著趙醒獅露出的空隙突圍了出去。龍丁和龍甲也緊緊的跟了過去。
福伯還想追趕,趙醒獅卻攔住了他。
還沒有等福伯發問,趙醒獅悠然對道:“包紮一下,馬上要開始了,咱趕緊去看戲。”
“看什麼戲?”眼見沒攔下,福伯有些不開心的問道。
“龍九在荒草地約了丁守方,估計現在雙方都已經要見麵了!”趙醒獅完邊轉身向外走去,渾然不給福伯和納蘭長風發問的時間。
回到西子花園後的金手指還沒有將情況告訴龍九,隻見木之舟連同水無形已經站在龍九的身前準備出發,別墅裏那個叫老九的管家也跟在一旁,沒有絲毫的突兀。
“老金來了,整好跟上一起,去荒草地!”見金手指匆忙過來,龍九直接道。
金手指還想開口一下,卻被龍九揮手攔了下來,當即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一群人開六輛車向著荒草地而去。
荒草地雖然名叫荒草地,但是卻一點也不荒涼,甚至還略微有些繁華,隻不過是地方比較寬闊而已。之前青幫與其他幫派解決事端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