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汩汩的冒出,老六失神的眼中似乎在訴著種種的不甘。
受傷的中山裝連忙對著後麵的那個感謝,身後的那個雖然年輕但是卻明顯有上位者的架勢,沉聲道:“估計最多一刻鍾,他們那一撥人就能夠來,趕緊離開。”
受傷的那個聽後略微有些詫異的問道:“寧爺,不給他們示警嗎?”
寧爺瞥了他一眼反問道:“示警做啥?幫他們解決一波就很大的麵子了,要是沒兩把刷子,還跑到申城來撒野,要是一撥人把他們解決了,隻能怪他們命不好。”
中山裝輕輕點頭,簡單包紮一下兩個人飛快的離開,走到樓下大廳的時候,兩個身穿黑色綢質運動裝的人迎麵走來,擦肩而過的刹那,其中一個人回頭望著中山裝瞥了一眼,和另外一個人匆匆的往樓上走去。
坐著電梯上樓的時候,剛剛那個轉頭看的略微矮些的人忽然道:“老五,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二哥?”
“一會上去先找目標,剛剛經過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隻不過是他擋住了半邊麵孔。”
“那我們上去先自己解決,估計動起手來,三哥和老六也就聽見了。”
被叫做二哥的人點點頭,心中暗自想道:“但願吧!”
上去的時候恰恰快要淩晨兩點,兩個人的袖口同時出現一柄有著狹細刀刃的長刀,而老五的手中則另外多了一根金屬絲,站在納蘭長風的門口,金屬絲輕輕一探一彈,隻聽見嘎一聲及其細微的脆響,老五轉過頭向著二哥點點頭。
約有三分鍾後,老五輕柔的向著門推了過去,就如同撫摸著孩子的臉,異常的溫柔細膩。躺在床上的納蘭長風豁然一驚,身子一下子從床上彈起,隻見們已經張開了約有三十度角的縫隙。
而與此同時,隨著門的張開,納蘭長風和裏間福伯的床頭上都有鈴鐺輕輕響起,一根極其細微的線連著兩個人的床頭,隨著門的張開,絲線被碰撞,連在福伯和納蘭長風床頭上的鈴鐺也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福伯快速的從裏間走了出來,見納蘭長風早已經身子側立在門旁,如同一頭躍躍欲試的豹子一般似乎隨時可以暴起傷人,他的手中是一根足足有一虎口那麼長的長釘,釘子的上半截處打磨的雪亮,發出了幽藍色瘮人的光芒。
目光一相交,福伯便明白了納蘭長風的意思,異常快速的起身平躺在床上,左手一柄比匕首略微長的刀刃也滑到手中,刀刃的底部是一塊紅色的綢布。
這柄刀就如同納蘭家家主多年傳承的信物一般,隨著現在的納蘭家主一同長大,福伯自然自幼玩刀,一方麵充當家主的靶子,與現在的家主當時的少爺喂招,另一方麵則是起到關鍵時候能夠護衛的作用。
門吱嘎一下推開,老五快步進去,手中狹長的刀刃對著躺在床上的福伯而去,福伯的反應異常的迅速,連忙一滾,落在了床底,而老五的刀已經紮在了床上。
隨後進來的二哥一看福伯的架勢心中知道恐怕自己的猜測可能為真,知道對麵的老六和老三恐怕凶多吉少,知道此刻也不是傷懷的時候,手中的刀刃急忙向著滾在地上的福伯而去。
隻是危急時刻,這兩個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很明顯福伯是早有準備,而屋子裏卻是有兩個人,等撲過去的時候,二哥忽然明白了這一點,隻是卻早已經晚了。
納蘭長風手中的長釘自二哥的背後貫穿而入,正中後心,原本一團和善麵色白淨的納蘭長風一刹那之間如同修羅附身,異常的猙獰。
滾落在地上的福伯手肘用力,身子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瞬間彈起,撲過來的老五沒有反應過來,福伯已經一手握住紅綢,手腕用力,如同匕首一般的刀已經瞬間飛出。
甩手刀!浸yin這一招式多年的福伯早已經算好路徑,不偏不倚,正中追擊過來老五的喉嚨!
“噗!”沒有絲毫的聲響,老五已經緩緩倒地。
納蘭長風兩個人同時起身,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擦拭掉血跡,卻並沒有收起來。隻是依舊警戒的望著門外。
一刻鍾後,沒有絲毫的反應,納蘭長風有些不自信的對著福伯問道:“就一撥?”
福伯似乎也不大相信,輕聲對著納蘭長風道:“不安全,得轉移了!”
納蘭長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