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有心人刻意的推動之下,一條爆炸性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申城。
消息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八個字:青幫內亂,丁龍反目。
是的,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相對傳播起來比較順口,丁的確是在龍前。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庭院中的公孫贏和沈遊正在下棋,公孫贏執紅,沈遊執黑,公孫贏車炮過河,沈遊一馬深入公孫贏腹地。
公孫贏穩步布局,笑嗬嗬的對著沈遊道:“門主,你這孤軍深入,起初可以算做奇兵,但是要被人堪透了,那馬可絕對就是死馬了!”
沈遊輕輕的推卒過河,笑著對公孫贏道:“老爺子,這匹馬你可以看做奇兵,也可以看作佯兵,是是非非,舉手之間,絕對是不同的角色變幻。”
“哦?是嗎?難不成這匹馬還能起了大作用?”話間公孫贏的炮已經沉底,隨便墊上字就成將軍之勢。
沈遊見狀連忙把老將拐了出來,笑嗬嗬的道:“你這落底炮雖然殺意無窮,但是卻不能讓人料之在先,假如失去了先手,這炮就和沒有落差不多了!”
公孫贏沒有話,隻是將自己的馬過河前跳,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踏上老將,卻不料沈遊卻趁著老將拐出來之際,直接用炮將公孫贏的士殺掉,公孫贏另一個士落下,沈遊卻緊跟著用車殺士,對公孫贏的老將必殺之勢。
公孫贏看了一下棋盤,在看到原本孤軍深入的馬,輕輕的搖搖頭道:“好棋,果然下了一手好棋!”
“多謝老爺子想讓。”
“不是讓於不讓,你本身就勝在布局,看上去我步步緊逼,你處處被動,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早已經完成了布局,就等著一個契機,我的進攻恰恰就是你的契機,我一進攻就如同推到了骨牌一般,一下子引起了你的反擊。當然,反擊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借助這個反擊居然在五步之內形成必殺,借助炮隔空飛起,而車可以長驅直入之勢一下子就將原本看上去形單影隻的馬瞬間作用最大化,這絕對是一手好棋啊!隻不過不知道你昨放出去的馬是不是也能夠收到奇效。”
“收不收到奇效不敢,但是有效卻是絕對可以保證的,最起碼今已經有好消息傳出來了,不是嗎?”
“倒也不錯!隻是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夠形成長驅直入之勢!”公孫贏點點頭道。
“有些事情,但盡人事,各安命!”
“好一個盡人事,聽命!老路教了一個好徒弟啊!”公孫贏擊掌叫好。
他們不知道的是,從老酒館出來之後的情況,丁守方什麼話也沒有,急匆匆的將身影投入到暗夜之中。
隨著他來的龍堂、鳳堂、豹堂堂主連忙追隨他而去,納蘭長風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在黑夜之中疾行了約有裏路,丁守方終於停了下來,對著跟上他來的龍堂堂主暴龍道:“給我一根煙。”
暴龍連忙拿出煙,給丁守方點上。一個縱橫江湖的大哥居然和一個初出茅廬的混子一般,坐在馬路牙子上,夾著香煙,顫巍巍的讓點火的暴龍都廢了些許勁。
香煙點燃以後,丁守方大口吸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夜空,繁星點點,彼此有位置,彼此又有距離的保持著。
納蘭長風也跟了上來,問暴龍要了一根煙,坐在丁守方的旁邊,也點燃含在了嘴裏,沒有話,隻是陪著丁守方默默地抽煙。
兩個人不話,連續抽了兩根煙之後,納蘭長風方才道:“守方兄,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會找到你?”
丁守方沒有話,但顯然做出了一副傾聽的姿勢。
納蘭長風卻沒有接著往下,隻是笑嗬嗬的對著丁守方道:“守方兄可知道能忍胯下之辱的韓信?”
見丁守方微微的點點頭,納蘭長風笑嗬嗬的接著道:“當年楚河漢界,劉邦項羽之爭,韓信是第三大勢力,不光手握重兵,而且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當時項羽和劉邦爭相拉攏的勢力,當時項羽都,韓信往哪邊去,那麼那一邊就能獲勝。”
講到這的時候,納蘭長風微微的一停頓,見丁守方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的臉色,又接著道:“而當時韓信有一個謀士蒯通叫做,他告訴韓信背過身去有大貴的帝王之象,但是韓信卻沒有用他的計策……”
丁守方沒有話,納蘭長風歎息一聲接著道:“後來鳥盡弓藏,韓信被呂後騙到宮中,當時韓信還,漢王答應他三不殺,見不殺,見地不殺,見鐵器不殺。隻是卻沒有想到呂雉早有準備,先是讓宮女準備了一個有頂蓋華蓋的車乘,等韓信走上去後,宮女用長白布將車輦為了一個嚴嚴實實,隨即用鋒利的純竹子槍將輦車的帷幕刺透,所謂的見不殺,見地不殺,見鐵器不殺,一代名將終於敵不過帝王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