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黑漆漆的夜空,昏暗的街道上,不時地傳來幾聲貓響,地上還殘存著一灘灘下雨過後的留下的小水塘,屋頂上的水滴,順著屋簷,畫出一道流線型的弧度,滴到水塘中。
滴答滴答……
一個留著大波浪卷的女子,穿著一身包裹著火辣苗條身材的黑色夜行衣,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牆,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行走著,頭發披散在胸口,讓人看不出她的臉,血從胸口不斷溢出,順勢滴到小水塘中,蔓延出一股妖冶的血腥。
這時,女子似乎支撐不住自己的力量,兩腿跪在地上,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臉龐,雪白的臉,妖媚的丹鳳眼,翹起微微的弧度,俏挺的鼻,櫻紅的嘴唇,一眼一瞥,皆是說不出的萬種風情。可這時的她,眉頭微微蹙著,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真狠呐,密斯比特家族的人,一定要把人逼到這個份上嗎?
女子微微地哼了哼,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斷在流血的胸口,一顆子彈在自己心髒偏0·1公分的地方。那個柔軟的地方,曾經儲存著他她和那個男人一切一切美好的記憶,或許美好的時光過多了,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吧,一個在黑暗的地方不斷掙紮的人,怎麼配擁有這一切呢?這好像是剛才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說的呀。真刺眼呐,那個畫麵,好想將他們都狠狠的撕裂。過去的一切,都將它們埋葬,放逐到心底最深處的地方。
這時,女子抬起頭張望了一下四周,耳朵卻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絲微微的呼吸聲和輕輕的腳步聲。她是誰啊,她是夜啊,建立暗之王朝的king啊。可惜呀,這麼簡單的就敗了呢,是生活在黑暗裏太久了嗎,久到生命裏剛出現了一抹陽光,自己就不顧一切地想牢牢把他抓住。那個男人,就這麼微笑著,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自己就淪陷了呢,嗬嗬嗬嗬,好好笑呢,自己真的好愚蠢呢。女子微微仰著頭,眼角出現了一滴淚珠,好想抹去,可是怎麼辦,夠不到呢,胸口好痛好痛,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人呢?快找,她已經受了重傷,跑不遠。”不遠處,出現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如沐春風的男子,氣質溫柔的好像太陽都會融化了一樣,可是他現在的眼底卻一片白霧,看不清是什麼,隻有狠狠握起的拳頭暴露了他的情緒。
“伊真,別著急哦,那個女人中了你一槍,不過是撥了皮的紙老虎,跑不了多遠。”身邊的女人妖媚如沒有骨頭的蛇纏在男子身上,口氣不屑的說道。但當她看了一眼身邊男子向她投射的目光時,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放開了手腳,那目光,就像夜裏孤寂的狼王,幽幽的,泛著白色霧霾的陰暗不明。
正在這時,男子的眼神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抬頭往前看去,在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黑衣女子,黑色的衣,與蒼白的臉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來,絕美的臉上滿是不屑和絕望。那種眼神……那種眼神……似乎要把男子的心髒狠狠攥起,捏碎。男子如玉的臉龐開始發白,為什麼呢……為什麼呢……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可他該怎麼辦,嗯,家族的責任,作為密斯比特家族的少主,就該這樣吧,為了責任,願意拖著全世界去陪葬……
男子身後的人見女子出現,開始有些煩躁不安,見自家少主沒反應,便得到了某種允許惡狠狠地朝著麵前的女子出聲,“哼,夜,快把鑰匙交出來,或許我們少主會饒你一命的。”
“是嗎?”女子反問,露出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突然綻放出如罌粟般的笑意,將對麵的人都看得驚呆了。嫣紅的嘴唇微啟,“真,你一直在我身邊,原來就是想要我的鑰匙,那麼隻要你說,我又有什麼不會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