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女人,乖乖地把這碗花紅喝掉,就你個賤妾所出的賤人,也有資格孕有本王的子嗣?”
“我求求你,留下這個孩子,把我休掉,讓我帶著他到外麵自生自滅,隻請你給我們母子留條活路,求求你,求求你……”麵黃肌瘦,骨瘦如柴,五官平庸,頭發淩亂的離落拚命的磕頭求饒,這是她自穿越到這個無從考察的時代後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求那個男人,那個她名義上的丈夫——當朝三皇子,陳王裴暨予。
“你就一個賤妾的女兒,天生下賤,這個孽種的存在是本王的恥辱,本王絕不允許他的存在,要不是本王喝醉酒走錯房間,要不是你不誓死反抗,今日何至於此,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王!”裴暨予嘴角一揚,“本王鄭重地告訴你,隻有嫡出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上本王,才有資格孕有本王的子嗣,你這個賤人,空占著本王陳王妃的頭銜,著實讓人感到厭惡!”說到這裏,裴暨予仿佛是滿腔怒火,這個叫離落的賤人,即便出自世家大族,也隻是身份卑微的一個庶出小姐,原本還指望這斯能為自己的君臨天下鋪下一條略顯平坦的路,但其父離遠卻是一塊狠心的硬骨頭,寧棄父女情分與不顧,也死忠於太子。
什麼叫不誓死反抗?離落心中憤憤地想,但表麵卻是把驕傲深深地隱藏隻顯現一臉的卑微,想起那日的事,離落內心是一陣作嘔!
明明是裴暨予發現走錯房間後發現離落一眼的冷淡,和以前的溫柔似水截然不同,離落的冷眼相看令他感到顏麵盡失;“你來幹什麼?”離落沒有溫度的言語更是讓他心生怒火,“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來就來!”“來過了就出去!”“哼!你不是本王的妻子嗎?你有何資格驅趕本王,現在正是該你履行作為妻子的義務的時候了。”“你滾出去!”離落看著這張臉本就不爽,此時更是不爽,“你個賤人也有資格拒絕本王?少在本王麵前裝清高!之前不總盼著本王來嗎?本王不吃欲擒故縱的老套把戲!”於是離落便遭受了往生今世的最大恥辱!
她恨!恨裴暨予,這個侮辱折磨又毀她清白的賤男人,離落新的靈魂是驕傲的即便是對衛偉也依舊,但是,這一次,為了這個無辜的孩子,為了這個流著她的血,長著她的肉的孩子,為了這個讓她在這陌生時代感到自己還有親人並不孤單的孩子,她還是低頭了,是那樣地低聲下氣,那樣地完完全全把驕傲拋開:“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不要陳王妃的頭銜,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陳王妃……。”
“夠了!”一聲怒吼打斷了離落的求饒,“你不是說從那詞落水以後你便重生了嗎?怎麼?現在又來求本王?哈哈哈哈,賤人果然是賤人,變不了,永遠都變不了!你無非是想利用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讓自己的陳王妃做得高枕無憂,本王是不會讓你如願的!”說著用手拎著離落的頭發,強行讓她仰頭張嘴,離落本就瘦弱不堪,這會又哪裏是他的對手,無奈任那花紅從喉嚨劃過,離落隻剩那帶著絕望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裴暨予,眼中複雜的情感讓人捉摸不透,隻有愈來愈濃的恨意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看到這樣的眼睛,裴暨予一時間憤怒到了極點,就你這個賤人也配這樣看本王?於是裴暨予抬腿一腳,重重地落在了離落的肚子上,哈哈,這會花紅毆打雙雙其下,那個孽種該是永不超生了,可是離落的眼卻在閃過一絲嘲諷後才緩緩閉上,身體也緩緩倒下,嘴角的,下體的血妖紅地如天邊紅日一般,帶著如火的憤怒,那是屬於離落的驕傲。
“哼!”裴暨予一拂袖揚長而去,那地上的離落已經如死屍般一動不動,躺在血灘中,像被世界拋棄了般。
苦海的海嘯在泛濫,回頭看不見岸,離落昏暗的夢是往生離奇遭遇的回憶:藍天驕陽下的城市,街道車水馬龍,行人們行色匆匆,世界是這樣的忙碌而又孤獨;不過一切都被那緊急的刹車聲給打破了,一個十八九的少女被一輛黑色小轎車撞飛了,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