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挽這才看他,“辰景哥哥,你身體不舒服嗎?”

問完後自己也是明白了,若是一般的男子臉色不會有這樣蒼白,更不會等一晚上就會暈過去。

他定然是不常出門的。

見他遲遲沒說話,溫挽才慌忙道,“辰景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這個的。”

他的笑容在陽光下看起來還是蒼白而無力的,笑著道,“不怪你,挽挽。你這是……不舒服嗎?”

陸辰景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病號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是我爬牆的時候摔下來了,然後……都住了快要一個月了。”

真不知道她每天都過得是什麼精彩的生活,還爬牆。

他低低道,“挽挽出來這麼久,家裏人該擔心了。快些回去吧。”

溫挽本身就覺得尷尬,聽他這麼說突然解放了一樣說,“那辰景哥哥……我先走啦。”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了回來,兩隻手絞著衣角,“辰景哥哥,我還有件事要給你道歉……你昨天見到的……大媽是我化的……”

溫挽說完對著男人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辰景哥哥。”

他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是麼?挽挽化妝技術真棒,我都沒認出你。”

陸辰景其實是在她出現的時間便認出了的,若是認不出的話還談何愛情。

不過是不忍她傷心失望才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溫挽臉蛋通紅,低著頭道,“辰景哥哥,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養病。”

羞恥,是真的羞恥。

活了這麼多年沒有覺得這麼羞恥過。

站在陸辰景麵前溫挽感覺自己的形象很低矮,他似乎是讀著聖賢書長大的,身上一直帶著淡淡的書卷氣,就像是穿越歲月的輪回走出來的古代文人。

她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就在樓梯口看見匆匆而來的溫忘寒,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站在樓梯口,站的筆直,頎長的身軀一動也不動,就像是雕塑大家手裏精心製作的雕塑。

溫挽小跑了兩步到他懷裏,“溫汪汪,你怎麼來了呀?”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半晌後艱澀的吐出幾個字,“我擔心你。”

不過是兩層樓的距離,看著他粘人的樣子,溫挽有些無奈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好了啦,你擔心的事情統統都不會發生,也不會有人給你搶媳婦,我都解決好了,嗯?”

溫忘寒下巴擱在女孩兒肩膀處,靜了一會兒才道,“挽挽,你一個人下樓,我怕你出事。”

他擔心的從來不是溫挽喜歡上陸辰景怎樣怎樣,不過是怕她一個人下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出事情。

溫挽聲音柔柔的,就像是三月的春風拂過他的耳畔,“溫汪汪,你不要擔心我。在留下一個我們的孩子之前我肯定不會離開你的。”

我肯定不會就這樣丟下你一個人,我總要給你留下一個念想,讓你還能在這世界上有個陪伴。

等哪天他長大了,你若是還記掛著我,就來找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