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趙飛心裏那些久違的保護欲也被激發了出來。
她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又如何,這樣刻薄的性格又有誰會喜歡,人家姑娘才剛剛來到這裏不久就在仗勢欺人了。
隻穿著一條睡衣就趕了人家出來。
他扣進懷裏女孩子羸弱的肩膀,“芷晴,你別怕。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委屈。”
宋芷晴嘴角劃過笑意,誰又知道這傻大個日後會不會為她所用呢?
……
溫挽推門的時候有些費勁,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有些無奈,這孩子估計是在聽牆角了。
可不是?
剛剛在牆角坐起來的溫忘寒揉了揉自己有些腫痛的屁股,軟軟的衝著她撒嬌,“挽挽,我疼~”
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病了,得寸進尺用的這樣熟練。
這樣想著,溫挽還是走過去扶著他站起來,幫他按了按那應該是被她和門給蹭破了一層皮的地方,像是家長在告誡自己孩子的語氣,“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
溫忘寒向來涼薄的眼睛裏蘊滿了笑意,黑漆漆的眼珠眨巴著,“我以後不會讓挽挽擔心的。”
隻是不知道如今的他把溫挽當做了什麼?
是當年那個傻乎乎執著的愛著他的小姑娘,還是他求而不得的妻子,亦或者是母親。
那種孩子最母親的依戀最為割舍不去。
溫挽點了點他有些癟著的小嘴,“還疼不疼了?”
他還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齜牙咧嘴的說著:“不疼不疼,有挽挽哪裏都不疼了。”
也隻有在這時候會流露出這樣的感情來了吧。
他眼睛裏閃爍著的光芒是溫挽不曾見過的流光溢彩,有時候溫挽都在想,若是他一直是這個樣子是不是其實也不錯。
她會照顧他,不讓他受半分委屈,會給他撐起一片天,他隻需要像孩子一樣永遠天真無邪就好。
像是母親心疼親愛的兒子一般,她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頭,“你等我一會兒,我去鋪床。”
她還沒忘記剛剛答應過的要陪溫忘寒睡覺。
反正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今晚,也算讓她放縱一次吧。
溫挽在衣櫥裏翻來翻去,才找到一套當年挽靈出品的床上用品,看起來還是新著的。
她把這張床上以前的被褥都卷走,細細擦拭了一遍床上的木板,這才換上新的。
被別人碰過,她真的嫌髒。
溫家的中央空調四季都在開著,保證了室內四季如春的溫度。
溫挽這樣忙活了一陣兒已經是累壞了,晶瑩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滑落下來,順著她小巧秀氣的鼻尖,在下巴處看看掛著。
她伸著手在溫忘寒臉前揮了揮,“幹什麼呢,這樣出神?”
隨後就感到溫忘寒的嘴唇吻上了她的汗珠,舌尖甚至還在下巴處輕輕舔過。
像是觸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席卷了溫挽的全身,她身體僵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有些窘迫也有些難堪。
她吞吞吐吐,“汪汪,我們先去休息好不好?”
溫忘寒這才離她遠了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她,“剛剛……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