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忘寒透過後視鏡看女孩兒誇張的吃相,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是了,這包子是他做的。
自那天看江祁為溫挽做早餐後,他就開始學做菜了。
十八歲的溫挽愛吃的孫氏小籠包,徐家燒麥,蘭州拉麵,安洋蒸餃……他都學了個遍。
有些秘製偏方是不外傳的,他日日去人家門口求著,人家才將他認做了關門弟子。
除了工作和看溫挽,他其餘時間都用在了這裏。
一板一眼極為認真。
他記得那個紅胡子的米其林大廚臨走時還握了他的手,
“溫先生,你會是個合格的廚師。”
手上不知被燙起過多少水泡,也不知道被碎瓷片割傷過多少次。甚至有一次,一鍋滾燙的魚湯全部傾倒在他的腿上。
以前總是覺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搏美人一笑很是荒唐。
如今卻也覺得情有可原了。
看著後座姑娘吃起來心滿意足的樣子,他也是覺得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以後天天給你買好不好?”他的語氣帶著些誘哄。
溫挽吃的正盡興,想也沒想就應了好。
沒發現前座男人的黑眸中仿佛有璀璨的煙花炸開。
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溫忘寒在離大門大約五十米的紅綠燈處停了車,他是知道她心思的。
若是和他扯上關係,縱使溫挽有了再多的成就都會被說成潛規則。
溫挽見他這樣也是樂得自在,拎著黑色蟒皮包下車前還衝他揮揮手笑了以示感謝。
恍惚了他一整天的時光。
前台小姑娘穿著黑色製服揚著一臉甜甜的笑讓溫挽直接去十七樓找財務總監報道。
溫挽頷首,剛走出兩步就被人喊住了,
“你,你好,你是要去財務部報道嗎?”
溫挽垂下目光去看她,女子身著一身淡綠色長裙,長長的頭發被木質簪子盤在腦後。
雖然比不得孟戚戚那等風華絕代,但也算的上是清秀。
剛剛小跑過的原因,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白嫩的臉蛋流了下來,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溫挽點頭,“你也是?”
“我,我一個人會有些害怕,我們一起上去行嗎?”
女孩子紅透了一張臉,白中帶俏,說話也吞吞吐吐的,想來是個很羞澀的小姑娘。
真是有趣。
“沒問題,我一個人也不適應呢。”
“以後就要在一起工作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啊江晚,你呢?”
溫挽看出這姑娘是有些緊張的,開始扯開話題,想著緩解一下她的情緒。
“我,我叫張溫婉。我見過你的,你和你的男朋友,上周在寵物店。”
啊哦,和她差點重名的那個張溫婉麼?
還是幫了她大忙的。
她麵上的笑容更和善了些,
“我也記得你,你家金毛怎麼樣,現在托給誰照顧了?”
“還是我媽媽在照看它,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麼粘人。”
說起金毛,她臉上的神色也放鬆了不少。
像是在說自己驕傲的孩子,溫挽淺笑,她的神經總歸不是像剛才那樣繃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