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一定能把它重新拚上！”程洛的神情開始恍惚起來，兩隻顫抖的手不停地將武器殘片拚接，可碎片終究還是碎片……
失去了魔法聖典和秘術之劍，自己和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既然讓我擁有了這一身強大的能量，為什麼不讓我使用？
“為什麼！為什麼！”程洛手中握著那一把武器殘片，自己的手心已經被裂開的鋒利的碎片刺到往外淌著鮮血。
神情有些恍惚，發狂般的低吼著……
“神馬情況？能量沒用完？過剩了？”甜糖已經變回了人類形態，眯著眼睛看著下方不停敲打著地麵的程洛。似乎他的行為有些反常。
“你們看他的手……那是……武器殘片？到底是怎麼回事！”日穿鋼板也注意到了程洛的舉動。
“愣著幹什麼？趕緊過去看看！”天使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隊伍麵板上，程洛那隻剩下一萬的血量。似乎猜測到了什麼，揮動雙翼猛然向著程洛的方向滑翔。
甜糖再次變成惡魔形態，肉翅撲扇，跟隨著天使一同飛下。而剩下的人更是奇葩，直接從山坡上躍身一跳。
當然憑借他們的水準和實力，這麼點高度還是不會摔死的。
“程洛！你怎麼了！”天使滑落到程洛旁邊，一把抓住了他顫抖的肩膀。程洛想要掙脫，可是憑借他現在的力量，根本紋絲不動。
“我……現在……是一個廢人。”程洛的雙眸已經無限放大，而裏麵的瞳孔早已失去了焦點。
“你……你說什麼？”天使似乎沒聽清他的話，追問道。
“嗬嗬，聽我說自己是一個廢人很好玩麼？”程洛的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灰暗。喉嚨裏發出一種似乎卡住什麼東西的笑聲。而傻笑的表情猛地轉換，激動的吼道：“我說！我是一個廢人！廢人！廢人！”
咆哮聲的聲音一遍比一遍大，在雪原裏一遍遍的回蕩著。命運之手的其他成員紛紛驚得停下了腳步。
“你現在滿意了麼？想笑我麼？笑啊！笑啊！”
天使愣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程洛的雙手，原本流淌出的鮮血已經被冷空氣凍結。而在他的手心裏，緊緊握著幾隻武器殘片。
而一旁的雪地上，倒扣著程洛視為珍寶的魔法書。法書上麵的魔法紋路以及光芒都變得黯淡。
命運之手的眾人紛紛圍上前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什麼看？高興了嘛？天使，遊戲第一人的位置沒人再會和你搶了。以後這命運之手的團長也換你當吧？詭術和冷兮不再存在了，奧法之神也沒有了。”程洛現在的樣子就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站在眾人中間發瘋的說道。
“嘭！”
這是？拳頭？
“你冷靜一點！”
天使憤怒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一拳打在程洛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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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的血量直接跌入穀底，虛弱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地麵上拖出一道淡淡的軌跡。
程洛捂著自己的臉頰，癱坐在不遠處的地麵上。
半響過後，程洛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顫抖的問道。
“正義與力量，如果隻選其一，你的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