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何必這麼急呢?你都把茶倒上了,我若不好好品嚐一番,怎麼對得起你親手泡的茶呢?”兼莫言並未有多大的驚訝,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坐在葉冉的對麵,頓了一頓,又說,“既然你那麼聰明,都知道了我的來意了,那我怎麼能夠不送一些東西來表一表我的心意呢?你說是吧?
”
兼莫言那個調戲的表情不禁讓葉冉一陣惡寒。
“更何況,若不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又怎麼能讓你愛上我呢?小冉冉——”還未等葉冉開口,兼莫言再次說起。
卻見葉冉慢慢地將頭抬起,望著天花板上的琉璃,緩緩啟唇道:“我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在這裏費口舌,不管你是否想追求我,或隻不過是一時興起,我都不會愛任何一個人,”說到這裏,葉冉忽然又把頭轉回來,靠近兼莫言,“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愛,就更不必談愛誰!”
接著又在兼莫言錯愕的眼神中哈哈大笑的離開自己的房間。
兼莫言沒有馬上離開,他在沉思葉冉最後的那一句話。
而葉冉也坐在離自己房間不遠處,剛剛和兼莫言說的那句話是自己鼓起極大的勇氣說的,現在又是想到了那時的傷心往事。
自己是女孩,在父母的眼中,女孩是沒有什麼用的,所以當組織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天賦時,他們毫不猶豫的將葉冉送走,那一副決絕的神情直到現在為止還深深地印在葉冉的腦海中。當時那麼小,卻要與野獸搏鬥,旁邊是臉上表情冰冷的組織者,自己內心裏麵一遍又一遍呼喊的父母卻在那些所謂的好地方享受,葉冉送出去的時候5歲,近二十年的時光,她的父母就似乎是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人一樣,自送走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連親生父母都如此,叫葉冉再怎樣去相信愛情,信任一個人,將自己完全托付於人。
午後的陽光,不算熱,也還算得上溫柔,似舞台上的聚光燈一樣,就這樣將葉冉籠罩在其中,襯得她的臉愈發得端莊美麗,可渾身卻淡淡的籠罩著一層憂鬱的神色。
當兼莫言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心中一動,差一點就要衝上去抱著她,給她安慰,可是他還是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沒有上前,轉身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葉冉回過神來,拭去眼角的淚痕,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已經沒有人的身影,知道是兼莫言已經離開了,葉冉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是夜,兼莫言怎麼也睡不著,外頭的暮蟬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更是惹得兼莫言心煩,他從未經曆過葉冉心裏所受的一切災難,他從未在意過任何一個人的心理,可今日,在旁人看來灑脫豪放的夜莊主卻頭一次為一個女子僅僅是模糊不清的話語感到心疼與悲傷。“冉兒,冉兒……”夜已深,在睡意的襲來之下,兼莫言的口裏不住地呢喃著。
第二日一早,葉冉便起來了,先是在院子裏鍛煉了一會兒,又到了母親生前所留下的無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