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想怎麼樣?”
“也不怎麼樣,隻不過剛才既然楚教主都說了,我們詔天門犯下了滔天大罪,人人得而誅之,那在場的各位英雄們,恐怕就要對不起了——”
這時在一旁躺著的崆峒派長江門等人都是叫道:“歸山掌門,你們這下可把我們害慘了啊!”“解掌門且慢,那不過是他們雪山派青雲教幾家之言,我們可沒有附和啊!”
解三重看這些人紛紛為自己說話,避難唯恐不及,不禁笑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和我們沒什麼差別,誰都得先為自己著想,其次才是想著行俠仗義,這沒什麼錯。”
立刻便有幾個門派點頭道,“這是,這是。”
解三重逐漸占據了主動權,又繼續踱步,嘴角帶著一絲詭笑,“青雲教楚教主為了匡扶正道,便是舍生取義也不猶豫,真是叫人敬佩,在座的各位還有哪位想要除我詔天門的,不妨都說出來吧!”
楚瀟聽到這話,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一陣沉默後,崆峒派掌門首先發聲道,“我們崆峒派向來不與世爭,從未想過和詔天門作對,解掌門功夫蓋世,我派正是尊重有加啊。”
這崆峒派孔掌門看著五十出頭的年紀,麵色飽滿,一副油光發亮的樣子,果真也是老經世事,到了他這把年紀,方覺活命最重要,如今審時度勢,如果不站在詔天門一邊,想必很快就要喪命,到時才知道後悔也來不及了。
孔掌門這麼一說,立馬有一片片的作索聲,很快,竹葉幫這次的領頭人周副幫主也擠著笑說道:“解掌門知道,我們竹葉幫雖然相傳數百年,但是一直也未太過涉足武林爭端之事,今次隻是想來一睹群豪,當然沒有節外生枝的打算……”
隨著長江門,黑龍幫也隨之附和,在場已經有將近半數門派對詔天門低頭服軟。華千柏楚瀟等數個大派和幾個較為剛硬的門派這時便不禁心中憤然。
看著眼前這些門派往日的剛正形象逐漸崩塌,川西棍客突然哼了一聲,沉聲道:“我來這裏是為了看一眼最心訣,完成師兄的遺願,自然不想丟了命。現在卷入你們的爭鬥中,我們誰都不想,詔天門你們做事得講個理,也不能以這種危難情況脅迫大家朝你低頭屈膝。”
詔天門西使賀深聽到川西棍客說完,哦了一聲,眉毛一揚,先不回答他的攻訐,隻是說道:“你師兄就是當年的一刀流傳人吧?當年本也想趁最心訣之亂去插一腳,沒想到卷入了天麓莊滅莊一戰,也身死莊上,他的死是貪心過度,咎由自取罷了!”
川西棍客聽完,拳頭一握,微微顫抖,“你——”
“不但你師兄,現在的你,也並非什麼善類,今日你來,無非還是對心訣動了心思,卻偏要扯上你的師兄,哼,看來也不過是一虛偽小賊罷了!”
川西棍客本來無意冒犯詔天門,但是經賀深這麼一激,氣氛一時緊張起來,要麼求饒,要麼動手,但是此時的群豪都是受製於詔天門,還哪有人能動手?
但下一刹那,賀深的背心突然一痛,立馬昏死了過去,隻留下還沒說完的幾個字,“怎麼會——”
與此同時,詔天門另外二使也隻覺背心上挨了一指,立馬也軟到在地。而另外三名普通門人,更是還未知覺就已經倒地不醒。謝三重此時方反應過來,隻見一道藍光襲來,細看之下,正是楚瀟已經攻至跟前!
謝三重萬萬想不到楚瀟此時竟然還能出手,倉皇一擋,和楚瀟正麵四掌相接,兩人都是向後一飛,坐倒在地。
林遠樓和李士桐此時都是驚呼道:“楚教主,你沒事?”
而楚瀟這時一口鮮血噴出,強自咽了咽氣,“還好我心裏稍有準備,閉氣及時,就那一刹的時間還算是避過了悲酥清風最強力的作用期——不過現在,我也已經不中用了……”
這一下變起倉皇,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現在詔天門內其他人受楚瀟奇襲,也都也喪失了行動力,三使看來是被點了穴道,頭腦清醒,但倒地不能動彈。
解三重這時盤坐在地,雙手運功,吐出一口濁氣來,睜開眼睛說道:“我這悲酥清風,但凡吸進分毫的人,少有人能抬得動手腳,更別說出手奇襲,楚教主,你實在是我當世所見過的內功最強!”
楚瀟也哼地一笑,“能接我的全力一擊,還未受重傷,你也是高手。”
眾人都在這洞中相對而坐,誰都無法動彈攻擊,索性也都不說話,隻能潛心運功,想要提起力氣來,誰先恢複,就會使天平大大傾斜。
突然,隻見華山派掌門葛衝突然抬手一掌,掌風一震,“原來如此!解三重,原來你們的悲酥清風的藥效持續並不長,隻要一炷香時間,上半身就開始恢複了,看來你們的死期不遠了!”
這時的楚瀟和解三重畢竟剛剛對掌,此時都是內力未聚,比起葛衝的恢複,那是遠遠要慢的了。而歸山青雨,寧塵子華千柏等掌門級人,都是發覺自己逐漸已經可以握拳出掌。
賀深聽道,身子一動,隻見他腰間一個袖珍瓶子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