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你知不知道詔天門使者剛才在巷子裏暗中給我們的信,上麵寫的是什麼?”
“立哥,你可別犯渾啊。這可是詔天門給刀月派公孫掌門寄的信,刀月派找到我們倆,托我們帶給去,要是偷看的話,豈不是——咳咳,你可確定我們不會被發現?”
“這種粗製濫造的火漆,哪能難住你老哥我啊?”
在酒館的角落,本應已經昏昏入睡的唐羽,突然動了一動。
這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讀著其上內容,不禁動容。“沒想到,詔天門和刀月派竟然還有這等慘無人道的計劃!”
其中一人又是驚訝又是欣喜,“立哥,這消息,我們再賣給劍星派或者黃山派,豈不是又要發他一筆財?”
“哈哈,阿虎,我都說了,這些什麼門什麼派的掌門人,其實也就不過如此!誰讓他們碰到了老哥我?既然讓我給看到了這小秘密,那隻好讓他們的計劃打水漂咯!”
二人一麵偷笑,一麵痛飲,不一會便揣好東西離開了酒店。
酒館老板正在擦拭桌椅,準備第二天的開張,突然卻發現,牆角那名喝的爛醉如泥的白衣書生已經消失,“嘿,這小夥子剛才還趴在桌上起不來,現在就已經起身走了,酒醒得真快啊……”
“嗯?不對,客官,客官,還沒付酒錢呢!”
唐羽尾隨著這兩人,悄無聲息地跟了幾裏路。
過了大約兩刻鍾,唐羽跟到了一片竹林裏。唐羽突然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隻好停止跟蹤,忍不住靠著一根竹子,哇哇地吐了起來。
待到恢複力氣,唐羽也算是神誌完全清醒了,不禁自問道:“我現在還跟隨這兩個人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我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武林中人,這些閑事又去管它作甚?”
但猶豫了一瞬,唐羽又突然想到,曾經的那名忘年交——九青道人。“是了,九青大哥他雖然不熱衷江湖之事,但也是四處遊玩,到處管閑事,倒也落得自得其樂,我現在身無牽絆,怎麼就不能去湊湊熱鬧了?”
想罷,唐羽繼續向前跟去。不過,畢竟期間跟丟了一會,現在的唐羽也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
唐羽靜下心來,安安靜靜地聽著四周響動,不一會,便覺得世間寂靜地已能聽得見落葉拂動之聲。突然,唐羽睜開了眼睛,他隱隱已經聽到了人聲,雖說聲音極遠極輕,但是也逃不過此時他的耳朵。
唐羽循聲趕去,果然發現了在這竹林中有一個小屋。小屋在暗夜之中放著些許光亮,裏麵正有人在低聲談論著。
唐羽輕身靠近這木屋,到了窗台下麵,小心地抬起頭湊上了半隻眼睛朝內看去。
隻見屋內站著一名黃袍人,看起來將近五十歲,腰間別有一把彎刀,神色沉定,體形寬厚;他旁邊站有兩名褐衣、黃衣的刀客,唐羽認得,這二人正是刀月派大弟子刀霸刀狂!
“這麼說來,這黃袍人是他們的兩名師父之一,公孫嚐!”唐羽回想起來,在第一次到青雲教大殿上時,就和刀月派掌門師弟曹天岡過過幾招,雖然自己最終未敗,但細細想來,這曹天岡功夫比詔天門四使,範宵成天行似乎還要高出幾分,要不是那日急火攻心,也不至於讓自己在他手下走上那麼多招。
唐羽轉了轉眼睛,又看到在公孫嚐和刀霸刀狂身前,就是那兩名送情報的市井小徒。
“公孫掌門,按你的吩咐,我們已經在巷子口和那詔天門派來的門人交接了,他這次要我們給你的,是這封信。”那名被稱為“立哥”的人恭恭敬敬地把信遞給了公孫嚐。
公孫嚐接過信件,慢慢看完,臉色並沒有半分變化。
“嗯,原來如此,麻煩你們二位了。”
“哪裏哪裏?公孫掌門好生謹慎,詔天門送個信件要讓我們在深巷之中作為中間接收,然後再來到如此隱秘之地才交給你,讓你們門人去做不也省了這幾兩銀子嗎?”
公孫嚐哦了一聲,“你們不樂意?”“哪有啊,既然公孫掌門有這閑錢,我們當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