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千柏這時飲了一杯酒,隻歎到:“青雲教這一代是才人輩出,我雪山派前來,本來還是想稍作為難,現在看來以楚教主的功夫和那名女娃堂主的精明,還有深藏不露的多名門人,我派縱想挑刺也是難得很了。”這華千柏言辭雖然冒犯,但卻是實實在在,楚瀟也絲毫沒有慍怒,隻是淡笑道:“我青雲教若要擔當大任,自然是要受眾位武林豪傑的審評的。”
袁仕和譚至對望一眼,覺得今日此事已難作梗,隻是作作勢說道:“楚瀟,你們若不擒下曹憲,真當上武林盟主,恐怕立刻要成為東廠的眼中釘,對於貴派也是不利得很——”
華千柏瞪視二人,叫道:“放屁,以青雲教這些人的功夫和壯誌,難不成還能懼了東廠錦衣衛不成!”
這時候楚瀟卻突然說道:“我青雲教自然不懼當上這武林盟主,但是今天兩位使者所言也不無道理,覃大人屍骨未寒,真凶還在迫害武林眾豪,我教既然決心要為武林除害,那我楚某就在這裏許諾,若不在一年之內取下東廠廠主曹憲的性命,這武林盟主我們無權上位!”
嚴遙麵色一變:“教主,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不必受他人相激。”楚瀟搖搖頭:“我等既然要服眾,就應了詔天門這一激,此事既然也是有利武林之事,我青雲教沒有道理推脫。”
說到這裏,寧塵子背心上滲出一絲汗:“這楚瀟誌向何其宏大,竟然敢在這種時候許下這樣的諾,隻要有楚瀟在,我派何以相抗青雲教?”
華千柏這時也麵色肅然,沉思了一會後向楚瀟拜道:“楚教主,我今日才算佩服了你,既然你有此誌,我相信你定能成事!”
楚瀟這時依然是麵色不變,隻向眾人拱了拱手,“諸位,今日召集群豪前來,乃是商議對抗朝廷之大計,隻要萬眾一心,對武林有益即可,至於擔任武林盟主一事,恐怕要奇年之後再議。現下,我楚某敬眾位一杯,還盼在江湖上多多照應,推翻東廠,還需大家共同出力!”
群豪都是舉杯相應,一飲而盡。袁仕,譚至二人見此次竟然不明所以地完成了門主的任務,都是覺得喜從天降,乖乖地離開了,曹天岡臉上無光,也便負氣離開,眾人在餐後小議之後便漸漸散去,大會結束時,天色已經見晚。
在大殿之上,隻見唐羽拜在殿中,座上的楚瀟微笑道:“今日我讓你出招,隻因我看到了你使的那招式定然不輸於曹天岡,而靜兒也告訴了我你師出名門,我便對你有了幾分信心,想是隻需你擋得幾招,我自然會助你,沒想到你遇強則強,表現還出乎了我的預料。”
韓靜也搖搖頭道:“我和他相處過半個月,也見過他出手,實在是不知道他的劍法竟然能達到這番地步,也沒想到,原來唐羽和我們青雲教竟是如此有淵源,還和教主已經有過一麵之緣。”
唐羽感激地扣拜道:“我今天的出手對於青雲教隻是一件小事,但楚教主能收容我入青雲教,那對我卻是大事。”楚瀟這時也便問道:“上次在那客棧中聽你言語,似乎你也曾經受過東廠錦衣衛迫害,不知事情的緣由是?”
唐羽想到過去半年之事,突然又有種莫名悲傷,便一口氣把他怎麼進京趕考,怎麼金榜題名,怎麼在金陵遇見韓靜,家中又如何遭遇滅門,包括進入茶山村,之後又上龍虎山莊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楚瀟聽罷,也是眉頭緊鎖,“唐兄弟,近年來廠衛走狗飛揚跋扈,朝政腐敗,這也已經是眾所皆知了,你的遭遇,天下不知道還有多少百姓也正在經曆...”
歎罷一聲,他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們青雲教的宗旨就是為了打擊朝廷的黑暗統治勢力,推翻廠衛製度,回擊他們對天下人的壓迫,這個任務不僅艱巨,而且也甚是危險,唐兄弟你既已願意加入我教,不知你口否恪守我們教中除暴安良的原則,承擔起反抗東廠錦衣衛的重任?”
唐羽一聽,覺得心下酸楚,“楚教主,自從這些日子看到韓靜姑娘,林大哥,還有教主你的豪傑氣概後,我一直都已經把自己當做青雲教中人了,如果正式入教,唐羽必將竭力為青雲教盡心!”
楚瀟一聽,又爽朗笑道:“我們青雲教不拒絕任何江湖人的誠心入教,你一入教,我們這些人今後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了!”
唐羽聽罷,感動不已,心中又莫名升起一股豪氣,哽咽著跪拜道:“弟子唐羽,今後願聽從青雲教差遣!”
楚瀟見唐羽真摯,也釋懷了不少,顏色展開又道:“好了,雖說我派任務艱險,但是在平日裏你在青雲教中也不用太過緊張謹慎,在 總舵,各個分舵裏,我們門派中人就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平時大家在一起可就要向朋友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