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天,是一名收屍人。
所謂收屍就是將那些不能入殮的屍體入葬,我們這行賺錢快,但也非常凶險,可以說,我們這些收屍人都是幹著不要命的買賣。
我的師傅姓萬,我平時叫他老萬。
這天,老萬開著他那輛二手破奧拓帶我來到了一個小山村,出活。
下車後,老萬簡單的跟雇主打了聲招呼。
雇主叫劉富貴,他父親今年去世前好好的,哪知下葬的時候雙眼突然睜開,而且怎麼都無法下葬。
劉富貴急的沒辦法,十裏八村的找道士、大師,最後找到了老萬。
一行人來到大堂,劉父臉上蓋著一塊黃布,穿著一身壽衣。
我入行三年,見過的屍體不計其數,倒是頭一次見到像這裏陰氣這麼重的地方。
按理來說正午時分陽氣最為濃鬱,此時還能在這陽光暴曬的大院中感到刺骨的寒冷,非常不正常。
老萬自然也感覺到了,但他僅僅是麵色略微凝重。
我湊上前掀開劉父臉上的黃布,這一掀不要緊,劉父的嘴角竟然笑了,這一下可把我嚇的半死。
我以前也遇到過屍體放了一段時間自己動的,那是神經電流導致的自然反射,但劉父嘴角的弧度彎的那麼完美,分明就是在對我微笑。
“老萬?”我顫抖的叫了一聲。
“嗯,你也看見了?”老萬不待我回答把黃布蓋了上去。
劉家人自然是不明白我們剛才看到了什麼,但我卻明白劉父的死沒那麼簡單。
“老爺子怎麼過世的?”老萬看了一眼劉富貴,問道。
“前天去山上打獵回來後,說太累了,倒頭就睡,哪知這一睡就再也沒醒過來!!”劉富貴說到這擦了擦眼角。
老萬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要去山上看看。
我連忙跟著老萬出了門,走到半山腰,老萬說!“不去了,回去。”
我一臉疑惑:“怎麼不去了?”
“劉富貴在說謊。”老萬眯著眼,吐了一股煙。
到了劉富貴家,老萬說他有辦法下葬,前提是把棺材抬到墳地去。
劉富貴大喜,連忙招呼村裏的小夥子們抬棺材,說來也怪,這棺材是空的,七八個小夥子抬它不動。
老萬一看,從包裏拿出四個銀釘子,釘到棺材四角,這才勉強抬走。
“這棺材哪裏弄的?”老萬看著劉富貴問道。
“唉,找人訂做的,花了不少錢呢。”劉富貴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最後回道。
“嗯,我們今晚把老爺子下葬,後麵的事,明天再說吧!”老萬扔出一句話,就走了。
我知道,老萬這是生氣了,連忙昂首挺胸的跟了出去,法術咱不行,這氣勢可不能輸。
我跟老萬去了墳地,老萬跟我隨便啃了兩口麵包,倆人一直蹲在那裏等,我也不知道等啥,但是老萬肯定明白,陪著他一起等吧。
到了後半夜老萬說去上個廁所,我蹲久了腳都麻了,站起來走兩步,還別說借著月光我看那棺木還挺漂亮,但是看不清楚,我就往前湊了湊,還是不夠清楚,又挪了挪腳往前湊了湊。
迷迷糊糊不知多久之後,我突然看到,自己麵前竟然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一身鮮紅的衣服,紅的仿佛要滴出獻血一樣,女人十分白皙,不是那種正常的膚白而是病態的蒼白,瓜子臉,柳葉吊梢眉,丹鳳眼,瓊鼻微聳,櫻桃小口,看起來十分的妖豔。
而在這時,女人突然對我微微一笑,這一笑不要緊,我那僅存的戒備心裏都被瓦解了,仿佛自己融入到了春風裏,身體都隱隱發酥,更過分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走了過來,伸出蓮藕般的雙臂撫摸我的身體。
我上完高中就跟著老萬混了,何時接觸過女人,這雙手摸的我那個難受啊。
我本想抗拒,但奈何對方的手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得寸進尺了,往下麵開始摸去,如同探索新大陸一般。
我的身體有了反應,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女人,手也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索著,我感覺到了觸手可及的柔軟,她的皮膚非常細膩光滑,我發誓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
我滿心歡喜陶醉著看著女人那精致的麵龐,早已忘我的嘴對準女人的臉親了過去。
就在我的嘴要親到她完美的臉蛋時,她的臉變了,女人的眼睛竟然變得空蕩蕩的,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有兩行殷紅的獻血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看起來十分血腥。
同時,女人揮舞著手臂張牙舞爪的抓了過來,那麵容無比猙獰。
我嚇了一跳,之前的春意一下子嚇沒了,但我身體沒有反應的那麼快,被她一雙手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