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一處夜宵攤,點了滿滿一桌,暢快淋漓的吃喝著。李洋也在其中,不斷殷勤的給樂雪加菜,因為同是法醫,樂雪與其也就相談甚歡。
我不去打擾他們兩人的談話,即便我和樂雪相互喜歡,也不代表她沒有交朋友的權利,我和高義偉瓶子對瓶子的喝著。
“蕭遠,這次出去有收獲嗎?”高義偉丟了一粒花生進嘴裏嚼著。
我抽了口煙:“沒查到什麼太大的線索,唯一的收獲就是得了個兄弟。”
正學著我們在用筷子夾食物的阿紮,傻嗬嗬一笑,繼續跟夾了幾次都滑落下來的一塊雞翅做著鬥爭。在我握著他的手,每個盤子都點到之後,他就心中有數的夾起菜來毫不受影響。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我問道。
高義偉搖搖頭:“除了這三起剝皮案,倒也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我輕皺著眉頭,這麼平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離開之前,就發現有人在暗地裏到處收取鬼魂,而且我還破壞了那棟凶宅裏的黑洞,對方一下子失去了成千上萬的鬼魂,就應該更加想盡辦法的再收才對,怎麼會這樣的平靜?
從這三個死了的女孩來看,收鬼魂的行為還在繼續,這麼平靜反而透露著古怪。
“怎麼了?”高義偉發現了我的神色異常。
“直覺告訴我,這樣的平靜很反常。”我一口喝幹了瓶子的啤酒。
“蕭社長,你是不是太多慮了,平靜就說明現在的治安好,怎麼會反常呢?不要一天到晚的鬼啊怪啊的掛在嘴上,這都什麼年代了,什麼事都要相信科學。”李洋插話進來,鏡片下閃動著一絲不服。
對於這種不懂裝懂的人,我見多了,我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微眯著眼的看向他的身後:“李洋法醫,你是不是經常感覺很冷啊?”
李洋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服氣的嗤鼻聲:“現在是秋季,自然不會像夏天那樣的熱。”
“就算是夏天,你也比普通人怕冷,對嗎?”我接著問。
李洋這時候倒是一怔。
“我告訴你實話,你怕冷並不是你的體質問題,而是你的前女友一直跟著你。”
李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驚慌的四處看著:“不可能,怎麼可能?她都死兩年多了。”
“她死的時候是不是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腳上隻有一隻鞋?”
“呃……”李洋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還要我說出她為什麼而死嗎?”我輕蔑的看著他。
李洋猛的搖頭,原本一副斯斯文文,長相俊秀儒雅的他,此刻幾近崩潰的大聲喊道:“不,不要。”
我、高義偉、樂雪都一言不發的看向了神情很不正常的李洋,麵對我們的注視,李洋越發覺得無地自容,轉身就跑。
直到李洋跑的沒了身影,高義偉才想起來問道:“蕭遠,你說的不會是兩年前女大學生餘婷熙的自殺案吧?”
我聳聳肩:“就是餘婷熙,不信,你問小雪,餘婷熙一直跟在李洋的身邊。”
高義偉看向了樂雪,樂雪點點頭。
高義偉不由得暗自打了個冷顫。
如果不是李洋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我也不會掀他這塊陳年舊疤。不過,能讓前女友為他自殺,可見,這個人的人品也不咋滴。
高義偉喝了口酒,警惕的看著我。
“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疑惑的問道。
“你太厲害了,我得離你遠一些,不然,我的秘密也都會被你給挖出來。”
我湊近他的耳邊,故做神秘的問:“難道你有什麼秘密瞞著嫂子?”
高義偉連忙擺動雙手:“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嫂子那可是隻母老虎,格鬥冠軍,我都不是她對手,我敢惹她?我的所有秘密在結婚前就都被她挖出來了,哪還敢有秘密,真不想活了!”